凱迪斯在後續一連串的安排中,才讓我恍然大悟。

從當初簡單翻譯到參與這次交易中,確切地說這是一場販賣毒品的違法活動,而我所參與的就是一場巨大跨國毒品交易。

這是凱迪斯願意支付我高昂酬勞的原因。

而且,交易帶來的危險就是隨時會發生死亡,能活著回來就是幸運的。

每個人都有一定的風險,這也包括我,但不敢定義自己就是那個幸運的人。

基於事情不斷變動發展,與我籤合同之前有巨大出入,已經被迫陷入恐慌和無奈之下。

不過,情緒總在變動,我還是往好的方面想,試圖打消這種不確定性帶來的壓力,最後將一切責任推到了凱迪斯的頭上。

最該擔憂,承擔責任的那個人就是凱迪斯,非我。

不損失一分錢,怕什麼?要去殺人的也不是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槍支在美國也是合法的,都嚴格訓練過,有槍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我左右權衡利弊,又認為自己不虧,就明顯踏實了。

人生 ,總是有風險的,越往上爬風險越大,這是每個男人必須面對的挑戰。

我說服自己在墨西哥的土地上拿出美國人的魄力與膽識,拋棄掉不該有的左顧右盼,唯唯諾諾的表現。

況且,世界首富,像凱迪斯這樣的大人物,都可以經歷風浪,依舊平靜自如。要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怎麼能坐上富豪的位置?

我也深知,富豪的地位是靠實力與血汗鞏固起來的,並堅定的認為,只有這一趟大膽闖闖,才能有脫胎換骨的機會。

我在心裡徹底說服自己後,對於這次行動就升起了信心,又簡化了它的全部過程,不就是一場交易嗎?

暗語是簡單應用,越南語上沒有任何障礙,老鄉要是遇到老鄉,多少都有親切感。

凱迪斯完成了所有佈置後,給了我們各自三天時間放鬆與休息。

三天後,將飛往墨西哥,接下來聽從約翰的安排,他飛去休斯敦。

這些交接上都達成一致,沒有半點異議或不同,似乎是一場完美的開端。

離開時,凱迪斯叫住我,拍拍肩膀,語氣裡帶有說不清楚的東西,他說:

“塔塔決心與你一起前往墨西哥,你怎麼看”?

“我…..”。 卡住了,沒有接住。

說實話,這種場景我是真懵的。

因為我與塔塔之間,凱迪斯與約翰根本不知道。

塔塔說約翰起疑心,也是她說說而已。

我絕對不能暴露這層關係,可一時不知道如何去接話茬了。

“要是她堅持,就去吧!你們也多個照顧,你說呢”?凱迪斯又在反問,還在等回答,他看著我,一副不溫不火的節奏。

“塔塔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終於想起了一句再適合不過的話,認為就堵住了他的嘴,用這一副完全否決的口氣迎上去,幾乎是。

“當然有關係,你們都是我的人,親人一樣,我得照顧好每個人的想法,也包括塔塔的意見。

“她擔心你們在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受苦,硬著頭皮讓我必須答應,要是我不這樣做,你知道,女人是惹不起的,塔塔最擔心的就是你”。凱迪斯越說越靠近我,一邊拍我的肩膀,一邊冷笑似的。就像塔塔是他眼中的另一種特殊交易,並且了知一切。

這種感覺令我不舒服,出於隱瞞,我忍住了,若無其事的說:

“你是老闆,做的決定與我無關,我與塔塔也沒有任何關係”。說的很堅決,不帶一絲懷疑,這個謊,我認為達到了撒謊的最高境界,語氣與行為中不露蛛絲馬跡。

這是唯一辦法,沒有其它選擇 ,一切都是為了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