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我的心這時候似乎與地球同頻共振,在無限的虛空與地球心心相印。
這時候的地球也在觀察我,瞭解我,給我定位。
我也做著同樣的舉動,我們倆像兩個龐然大物,幹著只有天知地知人不知的事。
這時候我有確定了自己的定義,地球其實是空的,人也是空的,這是一個大的虛空包,包著我與地球,這正是我們在一起的關係。
這裡沒有世界,更沒有人,一切都是空寂的。
夜的黑在公雞持續的低鳴中接著變化,黑的外衣褪去,淺成了灰,灰的外衣掉了,深成了光明。
天空全亮了,我的思緒就 這麼無情地中斷了,這想象的一切又不見了,就像沒有發生過,可是留下了痕跡。
這時候的我疲憊極了,倒頭就睡著了。
第三個夜晚,王菩薩來了。
一上來,他就問道:
“你在想什麼?白天不好好幹活。”
我又很快陷入了前個晚上的狀態,並沒有完全聽清楚他的話,我的專注力根本就沒有在他身上。
他見我不搭理,用力拍了拍我的後背,我一驚。
才注意到他,他生氣的眼神,彷彿在說:
“問你話呢?耳聾了?”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說你打吧!反正最後都是一死,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對他揮動的小拳頭不屑。
“吆,臭小子,和我講生死了,你看透了什麼?” 王菩薩緊追著問。
不過,他的舉動顯得調皮,沒有嚴肅的氛圍,令我放鬆,我們之間的互動也有一種水流的自然性。
“昨晚也算是想通了,人這一輩子,投個什麼,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死去,誰也不可能長生不老,短短几十年,奮鬥拼搏的又有什麼用?不如得過且過,過一天算一天。”
我一下子吐出了許多話,自己也沒有明白,就像自動對自己的人生做了一個小小的總結,而對面的人,是我這輩子的知音,暫時我是這樣突然認為的。
“你說的在理,但太消極了,照你這樣理論下去,人人都得過且過,世界太悲觀無趣了,那不是的。”
王菩薩開始緩慢搖頭,他接著摸了好幾次後腦勺,簡直想從那裡抓住奧秘的意思。
但那裡只是一堆頭髮而已。
不過,他的雙腿開始專注於黑夜裡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