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有色人種,都飽受了尚恩的侮辱,不堪回首的過去,麥克看上去比我更加記憶猶新。他的行動恰好掩蓋了我的衝動。
作為管理人員,要做到公正公平,不因自己的私人意見不合影響大局,這一系列思想上的轉變也收斂了我對尚恩要下狠手的決心。
不過麥克是個最佳棋子,既達到我的心意,又安頓了員工的情緒,我知道有人喜歡尚恩,膜拜他,靠近他,利用他背後的白人圈。
也有人討厭他,那些來自拉丁裔的同事,包括我,多多少少受過他的氣。
由於現在的身份發生微妙轉變,分寸感也自動自發地生長出來,沒有人教我接下來如何管理,成為一個合格的管理者,又似乎天生具備了一定的管理能力,我為自己暗歎。
麥克就像肚子裡的蛔蟲,完美地幫我平息了這個麻煩,絲毫不影響辦公室的氣氛,又無形中增添了我剛上任的威望。
說實話,想到威信,我暫時一片茫然。
偶爾也泛起一絲擔憂,顯化了對具體管理上的陌生。
我搖搖頭,儘量不敢多想。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等了八年時間,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時刻,身心解放了般,開心溢滿五官。
很快,尚恩帶來的不快不見了,而我也有了決定,希望約翰和志同道合,相信是的。
在麥克的牽頭下,辦公室的同事紛紛來到桌前,為我慶賀,氣氛又恢復到了純友誼的狀態中。
畢竟,這裡有色人種多數,又畢竟都知道我和約翰的感情,再一次坐實了般。
看他們那忠誠的樣子,心裡愈發自豪。就像頭頂從未帶有一頂“亞裔“的帽子。
在這個白人至上的社會中,我站在了白人的頭上,體驗到了飛往宇宙太空的喜悅,這繁忙的紐約,五顏六色乃我如何,在我的宇宙之眼中,那都是螻蟻。
這一天,我邀請同事們大吃一頓,龍蝦,名酒,去了華爾街的頂級旋轉餐廳,就連為我們服務的白人小生,也帶有恭敬的賤味,像極了小丑。
權利是個好東西,錢是萬能的。
這一天的時光很快,回味無窮,仍不捨點滴。
其中過往的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也被攪拌其中,有能力在回憶中咀嚼,又感受其中滋味,儼然已實現了超然。
我跨過了這個坎,邁向前一步。
不過,並沒有意識到迎接我的是另外一個坎。
我帶著醉飄飄的酒意與麥克分手,搖搖晃晃回到家,藉著半清醒的身體復甦,胡亂衝了一個澡,倒頭就睡,塔塔的聲音就像影子在房間晃盪。
“你不是失敗的男人,失敗的男人….” 。
“塔塔”。 我大喊。“想你”。
“我想你,想你,想你…..”. 房間四周傳來了清晰的回聲,塔塔想我了,我自言自語。
要怎麼樣才能再次見到塔塔?我在心中暗喊。
睡意也盡而減少,眼睛盯著天花板,心中又增了一個缺口,迷茫接踵而來。
腦中雜念很多,沒有一箇中用的,我找不到辦法,越想越無睡意。
塔塔那性感的身材,迷人的笑容,緊貼我的芳香氣息,就形成了一個幻影,飄在眼前。
當我伸手時,又兩手空空,這直接形成的失落,轉瞬間淹沒了一整天的狂歡與好心情。
我像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心中隱隱作痛,卻拿它沒有辦法。
心中彷彿出現了一個響亮的聲音:得不到塔塔,活著就沒有意義。
倔強的想法促使我捏緊拳頭,在舉起拳頭的剎那想到了凱迪斯,我突然醒悟般。
約翰打來電話,我已從凱迪斯的聯想中轉到他的身上,一切那麼湊巧,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