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恢復了往日的忙碌工作氛圍,就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一樣,我還是做原來的工作,不過整個人的心完全變了。

我時刻注意著辦公室的變化,今天開始這裡就歸我管了,責任心與控制慾已經開始行動。

一直到中午時分,大部分時間都放在尚恩身上,他依然在做相同的動作,只是那些檔案幾乎撕成碎片,我認為他正在針對我,並且讓我難堪。

同事開始午餐時間,麥克來到尚恩的桌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兄弟,認命吧!要想做下去,就好好配合彼得,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經理是彼得,不是你。”

麥克的聲音很高,傳遍了辦公室的每個角落,吃飯的人依然埋頭吃飯,有人過來跟我打招呼,也有人送來祝賀。

人人比我還早知道我升了官一樣。

不過,他們的態度與認可令我欣慰與確定,我自信飆漲。

但尚恩的怪樣刺我的眼睛,那樣子,明顯在製造尷尬。

決定製服他一下。

“尚恩,你撕毀了公司的檔案,會是什麼後果?” 我的語氣嚴厲,很不客氣地批評。

“昨天,約翰讓我做經理,怎麼今天就變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尚恩拉長臉,衝我發脾氣似的,一臉不服氣。

“幾天前史密斯還是約翰的老闆,如今這家公司就是約翰的,千變萬化,這不是神話。” 麥克抬高音,離開了尚恩的身邊,去到餐廳。

而我就坐在尚恩不遠的地方,之間僅有一張辦公桌隔著。

“這麼說,你不服氣?” 我反問尚恩,也不甘示弱,很是傲慢,語氣夾有他肯定明白的威脅。

“只能說我就是個倒黴蛋。” 尚恩仍然在撕開手中的檔案。他扭正頭,對準前面的空氣說話,就像自言自語,根本不是在回答我。

我被他的舉動刺激了交感神經,這混蛋,竟然不把我放在眼底,時代已經變了,還不知道天高地厚。

沒有回答我,就在表示對我不屑。

我的那股恨意湧上大腦,所有難聽的話,作惡的拳頭在大腦中鼓動,就想與他大幹一場,好好打一架。

但還能剋制這股氣,站了起來,走到他的座位旁邊,一把抓住凌亂的檔案碎末,怒道:

“我在問你話,你耳朵聾了嗎?”

尚恩鎮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眼,扶正眼鏡的鏡眶,眼睛中閃現膽怯,無奈般地看著我。

我一氣之下扔掉了所有的檔案,奪走了他的電腦,厲聲道:

“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彼得,不,求求你,我有三個孩子要養,不能失去這個工作。” 尚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收攏桌面的碎片,流出了眼淚。

“彼得,我不是針對你,我太無能了,丟不起這個臉,我向你道歉,給我一個機會,我需要這份工作,還有一個剛滿一歲的孩子。” 尚恩放開了手中的碎紙,淚水從眼角淌下來,睜著那近乎呆滯的雙眼模糊地巴望我。

此刻他說話的聲調下降了,語氣中夾雜著哆嗦與害怕。

曾經那種自大的傲氣幾乎感覺不到了。

不過,尚恩很快轉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而重重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瀰漫在周身的氣憤泱了下來,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楚籠罩全身,像一隻戰敗的公雞。

我心中暗自叫好,多年來的復仇就要實現了,這混蛋終於嚐到了我當年那種滋味。

不過,我並沒有真正的羞辱他,如果覺得有侮辱,這與我沒有關係,一切都是自找的,真是活該的節奏。

我沒有彰顯心中的快樂,畢竟同事都在旁邊盯著,面子上的功夫還是不可少的。

而是說了另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