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女人的面孔,她的臉黑的發亮,沒有皺紋,也看不出有斑點,是一張光潔明亮的臉。
在太陽的光照下日久月累的結果。
可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輪椅後背,顯露出她的骨骼,又粗又大。
她穿了一件灰色的褂子,既不時尚,也沒有什麼特色。
凸顯不了她的身材,只有她那吊起來的馬尾,我認為她就是個女人。
而輪椅上的人輪廓鮮明,五官立體。
儘管太陽的焦嗮與歲月的洗禮,人生的滄桑,也掩不住他眉宇之間透出來的英氣與呼吸裡的骨氣。
他有男人的氣魄。
但是我發覺他只有一隻腿,另外一條褲子是空的。
這個收穫令我意外震驚,我的心呼呼叫。
心中有一種直覺,他就是我要見的人。
但又不願承認就是他。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當我們彼此靠的越近時,他發聲了
“你是彼得嗎?我是蛇。”
天,真是他!
我一瞬間腦子全蒙了,不知如何面對他。
可是迎著他的禮貌,我又必須張口。
但我的話裡沒有一絲興奮。
“我是彼得。”
話剛完就卡住了。
我手中的東西全散在地上,就這樣直愣愣地看著他。
我的一切行為變得僵硬,面對這樣的蛇,我完全沒有準備好。
蛇與我坐在他家的院子裡聊天。
他認為我的不解都在他的意料之內,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這就是命,他認了。
扎馬尾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比他小10歲。
她忙著招呼,給我們端上了紅茶就準備離開了。
“去買點水果,買點肉,快去快回。”
蛇的聲音很大,衝著他妻子講,簡直吼一般的語氣。
順帶著他不耐煩的眼神瞅了他妻子一眼,看得出,他不待見她。
“是雞肉還是魚肉?”
妻子問道。
“這麼小的事情還問我,你笨得像個豬。”
蛇抬高了左手臂,用一隻指頭橫橫地指著她,轉眼就變成了狂怒。
“錢。”
對方也厲聲道,只說了一個字。
“去拿200.”
蛇衝著房子內的什麼方向嘟了幾次嘴,聲音仍然很大。
她默默地離開了。
我看著她悄然遠去的背影,發覺她很年輕。
只是那衣服與面板的黑色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很多。
她的背影讓我升起了同情,也讓我對婚姻有了認知與定義。
這一切的發生令我更加的緊張拘謹。
我坐在凳子上,連話也不知道怎麼講。
我的心情是複雜的,難以用字來形容。
蛇遞給我一支菸,我怯怯地接過來,點燃了。
說實話,已經很長時間沒沾過煙了。
這一趟人生的旅途,連時間也被我過的糊里糊塗了。
我們在抽菸中還是找到了共同的話題。
“我在一次聯合部隊排雷任務中炸了右腿,就復員了,從那以後就與龍分開了。”
蛇講了殘疾的原因,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後悔當兵嗎?過的怎麼樣?”
我望著院子的前方有樹林的地方。
“你也看見了,我的腿斷後,得到了國家的一部分補貼,我什麼活都幹不了,只好娶了一個女人來幫忙我,照顧我。”
說完話,又來了一句
“我討厭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