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我從未抽過煙,受父親的遺傳,我們都沒有嗜煙的愛好。

剛來美國的時候,學習抽過幾次,不過抽過後呼吸困難,出現面板過敏,只好被迫中斷。

從那以後,不在動半根菸,凱迪斯要給我機會,我只好接下來了。

不過還是忍不住吐出了難言之隱,擔心抽完會全身起風疹,讓他們擔心。

“凱迪斯,我抽菸會全身過敏,呼吸休克。” 幾乎紅了臉,我將煙放在手中,伸長手臂,有些囧感。

“別抽,別抽,這樣對身體不好。” 凱迪斯從我手中奪走了香菸。

“快坐,快坐,這兒就是你的家,隨便,隨便。”凱迪斯忙說。

他自然而然的真誠,令我心生肯定。

凱迪斯沒有強迫,反而體恤我,加深了對他的好感,彷彿與他之間的天壤之別,瞬間不見。

我和約翰共事了四年,心靈的隔閡始終在那兒,畢竟人與人之間,時間長了也不一定默契。

對於凱迪斯,我心中有相見恨晚,願意託付給他的心願。我與凱迪斯,格局與境界都達到了同頻共振的狀態,他拔高了我,我有他的需求。

不過,我對那特別的菸草味有質疑,那不是煙的真味,那又是什麼?

“你的家人可好?” 凱迪斯坐下來,就在我的正對面,與我拉起了家常。

“我父親在越南,他是個漁民,經營一個魚莊,日子還可以。” 我娓娓道來,父親是我的榜樣,談起他,也是我驕傲的地方。

“那父親一定是個偉大的父親,從越南到美國來,花了你父親不少錢吧!”

“父親一生的信條,就是用行動來賺錢。需要少量的金錢滾動更大的財富,父親將這個希望寄託在我身上,讓我擁有事業與財富,成為一個成功的男人。” 我脫口而出,還想滔滔不絕。

“妙,妙,父親是我們都要學習的榜樣。” 凱迪斯情不自禁地拍手鼓掌。這也出乎我的意料,凱迪斯盡然欣賞我那尊敬的父親,我感激之心不由踴躍,一下子眼淚花溼潤了眼眶。

離開父親與家鄉後,這是唯一次,加深了我對父親的思念。

突然間想起父親的教誨,他讓我成才之後回去報效祖國的父老鄉親,多年後的今天,差一點兒全忘了。

我心中湧出無限的自責與懊悔,又看了看精氣神十足的凱迪斯,只好壓抑了這種思念與責怪的蔓延,又再次捲入對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