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歡和齊佑邶來到知府府衙,下馬車時只見有兩個著便服的男人站在府衙門口,前頭一些的男人兩鬢髮白,笑呵呵的,精神氣很好,旁邊的人微微彎著腰,也是笑著看他們走來。

兩人身材都圓滾滾的,看上去都是五十多歲的模樣。

齊佑邶表情淡然,大手牽著望歡往前走,對門口那兩人不甚在意。

劉宏以極快的速度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孔令,和他一起上前去。

劉宏抱手笑道:“小秦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啊。”

齊佑邶眼皮微垂,看著眼前比他矮了許多的男人,扯了一下嘴角,“劉大人,過謙了,遊玩途中經過這裡而已。”

劉宏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江洲這個小地方能迎來小秦大人,也算是蓬蓽生輝了。”

說要他讓開一步,指著府衙裡面,“備了薄酒,小秦大人賞面吃個?”

齊佑邶挑了挑眉,“當然。”

他和望歡走進去,劉宏和孔令在後面對視一眼後也跟著進去。

劉宏自當上江洲的知府後,每年年中上京述職見過不少京城官員,秦相淵的父親自然也是見過的。

這個小秦大人的臉隱隱有些熟悉感,想來也是像秦大人的?

望歡在前面走著,轉著眼珠子打量了一下江洲府衙,裝修簡單古樸,倒不像雁城那般做得很新,和江洲的水鄉風氣很是貼合。

一路上有不少官兵站值,見到後面的劉宏後,姿勢瞬間變得更挺立,叫“大人”的聲音也很大。

看得出這位江洲知府的管理很到位。

幾人到偏廳的飯桌上坐下後,就陸續上菜了。

也不是奢華的大魚大肉,而是江洲有名的小吃,那天在酒樓吃過的芙蓉魚片也在其中。

不過兩人在酒樓吃過早飯,沒有怎麼動筷子。

身旁站著好幾個小廝,看眼色倒酒倒茶。

劉宏和孔令坐在對面,舉起酒杯,笑起來,“小秦大人,我們敬你一杯,為這次的有緣相遇。”

齊佑邶沒有動,讓小廝倒茶,看望歡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嘴角微微揚起,對著他們說:“酒就不喝了,我家夫人讓我戒酒呢。”

望歡瞟了他一眼,不作聲,喝下第二口茶。這的茶葉還是挺清甜的,不錯。

劉宏笑得眼睛都眯起,看了一眼望歡便收回眼神,對著齊佑邶道:“哈哈哈,原來小秦大人也懼內啊,真的看不出來呢。”

孔令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不過懼內也是因為夫妻恩愛呢,像我們劉大人和劉夫人的感情也是很好呢。”

劉宏擺擺手,笑眯眯,“哎,孔同知,你說笑了,對自己夫人好是天經地義的事,哪裡值得說出來啊。”

孔令點點頭,笑道:“是的是的。”

齊佑邶把手放下,眼底的眸光動了一下,拉過望歡同樣放在桌下的左手,放在自己腿上握著,捏一捏,對他們的話題並不感興趣。

他沒興趣,望歡自然也是沒興趣的,覺得兜圈子不怎麼好玩,於是開口問道:“劉大人,昨日港口碼頭那一出汙衊他人和用私刑的事是怎麼解決的?”

劉宏神色一頓,看向望歡的視線中掠過一絲沉鬱,隨即笑道:“小秦夫人,其實這件事就是個誤會,你們剛來江洲,不太清楚文柏的事,因為他以前有過偷拿東西的行為,所以這次又生事端,那些工人的情緒就激烈了一點而已。”

“不過我昨日已經讓人去處理過了,這事也就過了。”

望歡皺眉,看向劉宏,“是怎麼處理的?那一百兩銀票呢?”

寧潯說過她的銀票都是做有記號的,那一百兩就這麼被人昧下了?

就昨天和文柏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