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望殿下恕罪!”

齊佑邶把望歡帶到一處凳子前坐下,語氣不明,“偶然經過?皇兄這些年在外的生意都交給你了吧,這次經過這裡辦什麼事?”

少雲緊攥拳頭,雖在泛慌,但這些年的經歷讓他不至於太過於失常,他壓下情緒,鎮定道:“南城近年修建擴城,不少別國百姓都過去做生意,加上那邊天氣適宜,大皇子命屬下過去察看一番,或許可以置辦些店鋪田產,方便他到時候過去遊玩幾日。”

大皇子齊佑恆是個賞花愛玩的主,這些年來,他總會有一段時間會出京城,明著是出城辦事,實際是同他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們出城遊山玩水。

皇上想管但有皇后在後面護著,便也預設了這件事,偶爾會給他丟去一些容易處理的事情,說上幾句話,讓他早些回來。

“遊玩?皇兄真是好心情。”

齊佑邶向少雲看去,唇角微翹,泛著冷意,“孤還以為他與孤調查出來的私鹽案有關係呢,這些個欺上瞞下的官員敢這樣做,背後沒人撐腰?”

“殿下!”

少雲雙腿下跪,額頭猛地抵住地面,“大皇子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絕對是這些官員吃裡扒外,一邊拿著朝廷給的俸祿,一邊掩人耳目,犯下如此欺天大禍,他們死不足惜!”

跪著的官員身體失去支撐,知道他們是被放棄了。

長平、安陽等地的知府縣令開始哭訴,“殿下,下官是被雁城知府王清所惑,望殿下恕罪!”

“王清及劉宏二人對我等威逼利誘,我們是被豬油蒙了心,殿下恕罪啊…”

“我等願意提供這幾年私鹽運送的證據,望殿下饒命!”

太子如今說出私鹽的事,說明他已經心裡有數,只能招出,為自己贏來一線生機。

他們也不可能說出大皇子與這件事的關係,只能把事情全都推到劉宏王清身上,雁城是鹽田所在地,江洲是私鹽出口地,兩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撇得清。

王芊芊和劉茵身體發抖,被這些人激得喊出聲,劉茵趴伏在地,極力撇清關係,“民女不知父親所做之事,求太子殿下放過!”

王芊芊也如劉茵這般,“殿下,民女並無做出不妥當之事…”

劉翰被冷汗溼了後背,“求殿下饒命…”

“……”

一時間,府衙內嘈雜不堪,求饒聲一聲接一聲。

府衙外,文柏也在民眾中,他心裡震驚不已,心裡猛的打鼓,原來當初遇到的人竟有這層身份!

他當初要是再拼著說一次,是不是他們就能為他做主,為他討回公道?

寧潯與李樾聽聞訊息趕來,因為府衙被圍了好幾層,一眾百姓跪著,他們只能站在外圍看向裡面。

一對容貌極為出眾的男女坐在主位上睨視眾人,兩人神情淡漠平靜,任由下面的人哀嚎叫喊,不給一絲回應。

寧潯小聲嘀咕,“你說的是真的。”

李樾不語,眼睛看向齊佑邶。

表明身份後的齊佑邶氣場似乎比之前更強,又似乎一直都是這樣,他被人仰視,讓人畏懼,是天生的上位者。

幸好他與他是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