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怎麼總覺得瘮得慌。

背屍這種事咱也不是第一次幹,可我就是覺得這女屍不正常。

她渾身上下就像是鐵鑄的一樣,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劉明一手扶著身邊粗糙的樹杆,氣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滴,身上的衣服都快溼透了。

秋末的夜風本就冰冷,吹在他的身上止不住的打顫,汗毛倒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因為揹著一具女屍,他們不敢走大路,挑的都是偏僻的小道。

風吹的樹葉唰唰作響,月亮透過葉子間的縫隙,灑下破碎的光點,照在了男人的臉上,一塊白一塊黑。

劉興舉起油燈在劉明臉上照了照,又看了看背後的女屍。

“真有那麼重?”

“真的,我都走不動了。”

“那行,咱兩換換。”

說著,劉興把油燈跟工具放在了地上,伸手從劉明背後抬過女屍。

兩人交換之後繼續上路。

劉興古怪的看了眼劉明,心想一具女屍能有多重?

他壓根沒感覺到像劉明說的那樣跟灌了鐵一樣。

不多時,走到了山坡高處,一塊青石墓碑出現在眼前。

墓碑上並未刻字,墳前有三支已經燃盡的香燭,白色的蠟燭油不規則的聚在一起,混著一些香灰,還有一些黃紙零零散散落在一邊。

“哥,你不覺得今晚很奇怪嗎?”

不用背屍,劉明輕鬆了不少,看著周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怎麼奇怪?”劉興看著他,挺了挺身子,原地走了幾步,“就一個女人,能有多重,白瞎了你這一身腱子肉!”

“不是,哥,你不覺得周圍太安靜了嗎?”

劉興一聽,這才意識到。

一路走來,除了耳邊吹過的風聲,還有樹葉抖動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到了夜裡,雖是秋末,而且還是在山裡。

下面又是蓮花湖,不說聽不見蛙叫,甚至就連蟲鳴都沒有,靜的可怕。

劉興嚥了口唾沫,心裡莫名發毛,卻還是怒斥道:“你是不是有病,一路上唧唧歪歪個沒完,少說兩句能死?趕緊挖!”

“這不是害怕嘛,三更半夜揹著女屍心裡發毛,說話能壯膽。”劉明傻笑著。

劉興沒有理他,拿起工具開始挖墳。

他依舊揹著女屍,並未把她放下。

很快,一口漆黑的棺材露了出來。

“是口黑棺。”劉明說道。

橫死、早逝或者是死於戰禍之人用黑棺。

“這姑娘年紀輕輕,喊咱們一聲叔叔都夠了,卻沒想是意外橫死,也是個可憐人。”

“你管別人怎麼死的!”劉興臉色不太好看,滿臉的汗水,氣喘吁吁。

他心裡古怪,“真特孃的怪了!剛背還沒什麼感覺,這才多久就這麼重了?難不成真的灌了鐵水?”

這兩兄弟雖然不是專業的背屍人,但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以前甚至還收人錢財挖墳盜屍,給一些人做冥婚之用。

這次他們收了錢,揹著這具女屍前來埋葬。

讓他們做事那人面都不敢露,只是說把屍體帶到這裡,一切都準備好了,只要把屍體埋進去就行。

這一看就知道里面有見不得人的貓膩。

看這女屍的打扮顯然是個新娘子。

估計也是被人從哪裡盜來做冥婚用,只是這婚為什麼沒結成?

劉興之前看過,這個女屍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年紀輕輕,模樣更是楚楚動人。

尤其是那身段,前凸後翹的,就算是死了也分外勾人。

冥婚用的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