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啊。這就是個破碗啊。要相信自己,你的眼光沒有問題。”伊輝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拍了拍鄭斌的肩膀。·

可這番話聽到鄭斌耳中卻是如遭雷擊,什麼叫我的眼光沒問題?如果我的眼光沒問題的話,那現在買下這個碗,不就表示是我的智商有問題嗎?本以為這老闆會為了這碗辯解兩句,就像外面攤位上的那些人一樣,對自家的東西是無盡的吹噓。一塊抹布都能說成是武松當初宰潘金蓮時用來擦血用的。

萬萬沒想到這老闆竟然就這麼承認了。這個碗就是個破碗。就是個破碗。

鄭斌似乎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用手指著伊輝道:“你。。你。。你這不是騙人嗎?一個破碗賣十五萬?”

夏文雨在一旁見狀就知道要遭,雖然她對伊輝的回答也感到吃驚,但她還是覺得其中可能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東西。畢竟她吃過一次虧。

伊輝聞言,手中停下了撥動的十八子。眉頭緊皺,雙目微凝。一臉冷色的盯著鄭斌,沉聲說道:“小子,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被伊輝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盯著,鄭斌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他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攝人的目光。不由的讓他從心底裡害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破碗。不,瓷碗怎麼也不值十五萬啊?也不是。這瓷碗賣十五萬賣貴了。不對。這個碗。。這個碗。。”鄭斌被伊輝一個眼神震懾的開始語無倫次了。心底那點較真的念頭早就嚇沒影了。

夏文雨見狀,也趕緊搭話道:“老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既然這個碗這麼普通,那您賣這個價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就想知道您賣這個價的原因是什麼?”鄭斌急忙附和道。

伊輝見這兩個二貨如此表現,態度也漸漸的鬆弛下來,眼神也緩和了許多。輕笑道:“其實呢。我沒有任何義務給你們講解什麼。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個碗就是個破碗,貨真價實的殘次品。鋸活的手藝也如同你們說的那樣,粗鄙不堪。這個碗在你們手上,就是一文不值。你們要是覺得買貴了。出門就可以砸了。砸完後就當給自己買個教訓。沒有眼力也學人家出來玩文玩?”

說完這番話,便再也不搭理這兩人,轉身離去。夏文雨和鄭斌看到伊輝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卻也是無能為力。

誰叫人家賣的就是個工藝品呢?老闆從頭到尾都沒騙他們。直到現在人家也是說這玩意就是個殘次品。又沒有人強買強賣。這麼多監控在看著呢。

你自己願意買有什麼辦法?別說十五萬,就是一百萬也是你自己的鍋,怪不得別人。

鄭斌緊緊的攥著手心。有心想要叫回離開的老闆再度理論一番,可他又不敢。剛才這老闆的那個眼神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可他從小到大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總覺得非常憋屈。又發作不出來。夏文雨見鄭斌的現在的樣子,想起了第一次來這家店時自己的表現,真的是如出一轍。

沒辦法,誰叫這家店有毒。任何想要在這裡找存在感的,最後都會這老闆虐的體無完膚。

她難得的伸手去拉了拉鄭斌的衣袖。就如同當初他老師對她那樣。對鄭斌小聲的說道:“我們走吧。”

鄭斌雖然很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但見女神發話,也只能無奈點頭答應。話說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朝著大廳深處的那個樓梯看了一眼,很不情願的轉過身去:“走吧。我再也不想來這裡了。”

又看了看手中的錦盒,想到裡面的那個破碗他就來氣。本想就此放下直接離開的。但在夏文雨看破他想法並加以阻止後。才不情不願的拿走了。

伊輝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