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雨和鄭斌見到店門大開,不約而同的都鬆了口氣。總算是開門了。可夏文雨卻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回頭先對鄭斌說道:“我跟你說的那些你都記住了嗎?”
鄭斌撓頭說道:“記住了,記住了,我的姑奶奶,這幾天我都耳朵都聽出繭了。要仔細看進店須知,並嚴格遵守店家的規矩嘛。”
夏文雨狠狠的瞪了鄭斌一眼:“你是嫌我煩咯?”
“沒有,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嫌你煩呢?我只是表示我對你說的話記得非常清楚。”鄭斌急忙來個否認三連。
見他態度還算不錯,也就沒有繼續為難鄭斌。冷哼了一聲就抬步往店內走去。
來到屏風前,兩人站定。鄭斌很是認真的開始逐條閱讀屏風上的文字。這些內容雖然夏文雨已經和他說過很多次了。看與不看其實他都能倒背如流了。但礙於夏文雨的淫威。只能表現的像個虛心學習的乖寶寶。
表面上在認真閱讀的鄭斌,內心裡其實是日了狗了。這些條款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就沒見過這樣做生意的人。要是換做他自己來,打死他都不會進去。
“看完沒有?”
“看完了。”
“那記住沒有?”
“嗯。記住了。”
“那進去吧。”
“好的。”
舔狗的日子就是這麼卑微且無奈。
門口發生的這一切,自然瞞不住二樓的伊輝。猜測今天這娘們八成又會再來。伊輝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從他們兩句簡單的對話中,也沒聽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不過看情況,這帥哥似乎是個舔狗啊。
“難道不是找個行家來打假?是找了個舔狗來買單?我靠,做舔狗現在標準都這麼高的嗎?兩千萬都能拿的出?”看著夏文雨在監控裡對著那個帥哥趾高氣昂的態度,伊輝一時摸不清頭腦。
“呵,管他丫的什麼人,進了老子的店,就老老實實的守老子的規矩,否則別怪老子教你做人。”伊輝眉頭一挑,戲謔的自言自語道。
一進得大廳來,夏文雨第一時間就往紫砂壺的那個展櫃跑去。結果讓她失望的是。裡面的紫砂壺不見了。換上來的一個品相非常差的瓷碗。
品相差就算了,竟然還是個破碗。破碗就算了。還被鋸過。本以為那碗的賣點可能就是在那鋸瓷的工藝上。
畢竟有的鋸瓷手藝做的好的大師。能變廢為寶,鋸過的瓷器價值反而比沒鋸過的要高。這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可夏文雨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個破碗上的鋸活做的有多好,甚至別說好,可以說是爛到家了。就他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手藝粗糙到了極點。
而偏偏就這麼一個鋸瓷手藝爛到家的破碗,竟然叫價15萬。突然間,那種第一次來店裡想罵人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
不是夏文雨控制不住,實在是家店裡面的東西有毒。總在不斷挑戰她的三觀。
可她吃過一次虧了。自然不會亂來,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沒管這個碗了。繼續找那個紫砂壺去了。畢竟那個壺才是她重新回來的目的。
鄭斌是第一次來這,雖然這幾天透過夏文雨的口述,多多少少對這家店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可直到他親眼見到這裡面的物件時。才知道這家店有多離譜。
這尼瑪是什麼鬼東西?這個碗實在是辣眼睛。那上面的釉面跟糊了一樣。碗上的圖案太抽象了,不知道是想畫一隻鳳凰還是一隻山雞。只能靠聯想。而且比例完全失調,甚至連眼睛的部位都畫偏了。這青花不是青花,粉彩不是粉彩的。實在是高深莫測。
要不是這玩意是個瓷器,就憑上面畫的那隻鳥。他還以為是畢加索的傳家寶呢。
說完瓷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