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柳拿起那個破碗,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不像張太監那麼膽小,以為人家是來碰瓷他的。

只不過前前後後看了許久,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夏文雨和鄭斌兩人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到瓷器柳的鑑定。

良久後,瓷器柳一臉嚴肅的把碗遞還給鄭斌:“你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鄭斌接過碗,立馬堅定的答道:“柳大師,你就照實說,無論是什麼結果,我們都能接受。鑑定費用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瓷器柳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一盒香菸,點上後猛吸了兩口,吐了口煙後才緩緩開口道:“這個碗,不是新的。”

聽到這話,鄭斌和夏文雨都是眼前一亮。大師就是大師,一下就看出好歹來了。既然不是新物件,那多少有點價值吧。

兩人也沒有貿然接話,只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瓷器柳,等著他的下文呢。

“雖然不是新物件,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古玩。這個碗從器型和釉色還有上面的圖案來看,這就是解放前農村用土窯燒的。純粹的雜品。”

聽聞如此,鄭斌的臉色就有點不太自然了。本以為還會是個好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

“這上面的鋸活,壓根就不是內行人的手藝,說白了就是連學徒都算不上,估計是某戶人家自己的碗碎了,不但捨不得花錢去買新的,甚至連花錢去請個鋸瓷的師父鋸一下都捨不得。這手藝到像是自己動手鋸的。所以才會顯得這麼拙劣不堪。可想而知這個碗當時的主人,家裡條件是多麼的拮据。”瓷器柳慢條斯理的把他觀察到的觀點一一說明。

“怎麼會呢?那這樣一說,我們豈不是被騙了?那渭水閣的老闆也太欺負人了。”鄭斌聽到這個結果後很是憤憤不平。

又吸了口煙,瓷器柳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鄭斌問道:“這碗你們花了多少錢?當然了,這本來是不該問的。但我實在是好奇。你們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十五萬。”

“嘖嘖嘖。這渭水閣還真是會玩,一個這樣的碗敢賣十五萬。沒想到還真有人買?”瓷器柳對這個價格倒沒什麼太大驚訝,畢竟這是古玩城,這裡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發生過?什麼樣的高價有這裡的人不敢報的?但你報價歸報價,能把物件忽悠出去才是本事。

張印也覺得面前這兩個小年輕屬於是純純的24K大冤種。不由好奇的對夏文雨問道:“姑娘,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頭次來我攤位上的那股子聰明勁上哪去了?”

夏文雨被張印問的俏臉一紅,她自然知道這張老闆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心中略做計較,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從他老師買那支紫毫筆開始,一直說到他們又跑回來想買那個龍鳳齊鳴壺,然後陰差陽錯的買下了這個碗的全部心路歷程。

本來夏文雨是不想把龍鳳齊鳴壺的事情透露出去的,但現在那個壺已經被人買走了,他也自然沒有顧慮了。

張印和瓷器柳聽完夏文雨的講述,都很是震驚。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首先忍不住的就是瓷器柳了。當他聽到龍鳳齊鳴壺的時候,他就開始按耐不住了。連忙問道:“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龍鳳齊鳴壺?你確定你沒看錯?”

夏文雨堅定的點了點頭:“絕對沒有錯,當時那個老闆,當著我和老師的面,先是往壺裡加了清水,然後把水倒出時,壺口就發出了清脆的鳥鳴聲。把水倒空後,又重新加了茶葉進去,再倒水出來,那壺口發出的聲音竟然是低沉的咕嚕聲。我開始根本就不明白這老闆是什麼意思。直到離開那家店後,還是老師告訴我,那清脆的鳥鳴聲喚作鳳鳴,那低沉的厚重音喚作龍吟。”

想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本來我和老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