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過是心裡嫉恨著連著兩天二郎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跑到阮氏屋裡去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宋綰綰這個小丫頭片子在裡頭做文章。

她眼睛裡可容不得髒東西,說句難聽的,她雖然出身不好,可她依舊有底氣,只要那上頭的當家主母一死,二郎定然是要將她扶正的。

“打,兩個都給我一起打!”

這麼一通鞭子下來,宋綰綰母女兩個都是被抬著回去的。

宋綰綰年幼,受風寒又身上有傷連著好長一段時間都在昏迷中。

等她清醒過來,她四處找不到阮氏,而後才聽下面的丫頭婆子說道:“阮小娘病重已經沒了。”

她那位好父親甚至沒給她立個牌位,只因她從前是個使喚丫頭,不體面,進不得祖宗祠堂,這麼大寒天的竟叫人裹了一床破席子丟到亂葬崗去了。

宋綰綰一聽這事,又哭又鬧,致使高熱不退,連著抽搐了好幾次,底下的人都說:這五姑娘怕是不中用了。

又有人說:“一個小丫頭死了就死了,明面上是叫五姑娘,其實還不如我們這些做丫頭的呢,就連宋家養的一條狗那也比她體面。”

她到底是活了下來。

憑著一口氣活下來了。

自“玉鐲子”事件後,她與宋青青也算決裂了。

她安安靜靜的在這宅子里長著,餘小娘讓她跟丫頭們同吃同住,做些下人做的事,她也就跟了去,她明白,她現在人微言輕,說不上話。

而漸漸的大家都忘了宋家還有五姑娘這麼個人。

一晃眼,姑娘們都大了。

這日侯府遞過來訊息,說是夫人也就是宋家嫡女不大好,叫了府上的姐妹過去見見,想著姐妹們在一塊說說話也是好的。

宋綰綰是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還包括她。

“也不知道大姐姐怎麼想的,那侯府是個什麼地界,非要我們帶著她做什麼?你看她那個土包子樣,真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