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拉了拉孟九的衣裳,“你跟過去看看,小心一點別讓太多人看到了。”

老婆怎麼說孟九就怎麼做,他轉身去了。

任青山看著沈七道:“沈警官和那位小哥去哪兒了? ”

沈七的目光停留在玻璃罩上,假裝在認真的欣賞人魚,“上廁所吧。”

“可廁所在這個方向。”任青山指了指另外一邊。

沈七笑的尷尬,“他們兩頭一次來嘛,不太熟悉路。”

任青山的臉突然陰沉了下來,他給身旁的工作人員使了一個眼色,不等沈七反應過來,背後就上來一個人。

沈七隻覺得渾身酥麻,兩眼直冒星星,眼前一抹黑就暈過去了。

任青山將她的包卸下來,他開啟看了看,裡面不過是些符紙羅盤銅錢等物件。

一時又覺得好笑,這是來捉鬼來了?

他連警察都不怕還怕個跳大神的?

任青山將包丟給一旁的人,“拿去燒了,處理乾淨。”

“啊!”一旁的顧南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尖叫起來。

她拔腿就要跑,可任青山粗魯的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往後一拽,他身後的人很配合走出來,用電棍將顧南方電暈了。

“去把那兩個人找到關起來,那個穿警服的下手輕點,別把人弄死了。”

任青山鬆了手,顧南方啪嗒一聲跌倒在地。

他從口袋裡摸出方巾來擦了擦自己的手,“把人都帶到地下室去,把水掛上,另外……”

任青山指了指頭頂的監控,“把該處理的處理乾淨。裡頭有個條子,又是個小領導,要是他失蹤了,未來清海可有的忙了,你們辦事情都給我謹慎點。”

“是是是。”

這群人對於任青山說的話就像是聖旨一樣,唯命是從。

而沈鹿秋從一旁的通道到了後臺,他看著籠子裡的人魚,先是斷了玻璃罩的電,然後找到遙控開關想將籠子升起來。

那人魚本來昏迷著,一離開水面就像是開啟了身體的某處開關突然醒了過來。

她兩隻手掐著脖子,魚尾拍打著鐵籠。

沈鹿秋見她缺氧,又連忙將籠子放了回去。

二人就這樣隔著水面四目相對。

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沈鹿秋的嗓子眼裡,他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晚漁。”

他叫她的名字。

她在籠子裡不停的點頭,可說不了話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江晚漁兩手摸著自己的臉,又朝他伸出手,可距離不夠,她摸不到他。

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可不知從何說起。

突然她的目光變得驚訝起來,兩手焦急的拍打鐵籠。

沈鹿秋回過頭去,只見上來一群人,手裡都拿著電棍。

沈鹿秋摸出包裡的證件,義正嚴辭的說道:“我是清海市刑偵支隊的隊長,現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為首的上來就將他踹翻在地。

沈鹿秋明白了,跟野蠻人果然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可他沈鹿秋也不是吃素的,身上要是沒點本事早就骨灰盒上蓋國旗了。

沈鹿秋抓起一旁的木棍和眾人搏鬥起來。

十來個人將他團團圍住,他硬是殺出一條血路來。

可任青山可不是個講武德的人,別看他現在膀大腰圓,油膩的跟塊五花肉似的,畢竟是海邊摸魚長大的,叉魚可有些準頭。

任青山抓起一旁的魚叉,從後面高臺上瞄準了沈鹿秋的後背,而後重重的發力,沈鹿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背後受傷,整個人半跪在地。

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