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年輕人，不能把路走窄了。 (第2/3頁)

笑著笑著她眼眶的淚又一顆一顆的砸在地上，因為心裡有怨氣，那大顆大顆的血淚落在地上，竟砸出一個一個的小坑出來。

“小末，小末……”陳超的語氣透著害怕，“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你……”

他不安的嚥了咽口水，“你看在丫丫的份上，丫丫她不能沒有爸爸，對吧？”

她突然拉近與他的距離，那雙被火燒的不成樣子的手掐住他的脖子，聲音顫抖的反問道：“那你怎麼忍心丫丫沒有媽媽？”

陳超掙扎著，“小……咳咳，小末，夫妻一場……”

方小末一把將他甩到地上，怒斥道：“陳超！你居然跟我說夫妻一場！夫妻一場你對我下殺手！夫妻一場你讓我一屍兩命！”

陳超想起身，可一條腿似乎斷了，他只能不停的往後挪動身體，將自己放在自認為的“安全距離”裡。

方小末看向他，眼裡是無盡的絕望。

“你還記得我打給你的最後一通電話嗎？”

兩月前，火災當天。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煙霧從門框下竄進來，伴隨著火苗。

方小末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她撥打了火警電話，而她的房間在最角落，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到消防員來的那一刻。

她用溼毛巾捂住口鼻，躲在房間最角落。

不停的撥打著同一個號碼，而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喂？”

“媽，丫丫還好吧？”

“丫丫吃了午飯就睡了，待會吃了晚飯我……”

方小末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她打斷了方母的話。

“媽，對不起啊，也沒好好孝順你和爸爸，淨給你們添亂了，你們幫我照顧好丫丫，有什麼事就找陳超，陳超很好的，他一直把你們當他爸爸媽媽一樣的。咳咳……咳咳……”

電話那頭的方母沒來由的心慌，“哎呀，寶貝女兒啊，你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

“嘟嘟嘟……”

“喂？”

方母再將電話撥過去卻是關機的狀態。

她本想過去看看，可不湊巧，丫丫醒了正哭鬧著。

“插播一條緊急新聞，今日下午十二點四十二分，大地一號一處住宅起火，火勢嚴重……”

她聽著電視裡的播報，心裡咯噔一下，而後又聽屋裡“咚”的一聲。

方母小跑進屋，看見水杯碎了一地，而方父的神情呆滯，整個人失了魂一般的看著她。

“哎喲喂，老頭子這是怎麼了？”

方父顫抖的向她伸出手，方母忙扶住他。

“我們小末沒了啊！”

方父這句話一出，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方母幾乎要暈倒過去，兩個老人顫顫巍巍的扶持著對方出了屋子。

而年幼的丫丫坐在沙發上玩著玩具，嘻嘻哈哈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捏著手裡的芭比娃娃嘴裡還叫著：“媽媽，媽媽……”

“陳超，你告訴我，王娟一把火把我燒死在家裡的時候，你在哪兒？”

陳超的目光躲閃，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當時……當時，在開會。”

方小末冷哼一聲，“開會？”

“啊！”

陳超的身體忽然不可控的失重，他尖叫著看著方小末的臉龐在面前不斷的放大。

“你知道嗎？我現在只需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擰斷你的脖子。”她說話時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幾分。

陳超的臉肉眼可見的發紫。

他的腳撲騰的，目光裡充滿了哀求。

陳超兩手扒拉著她，“求求你……小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