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查到了別的貓膩。

王娟有個兒子,在案發前一個禮拜就離開江城回鄉下去了,而江昊透過報社的朋友瞭解到,王娟這個兒子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年紀輕輕的那是吃喝嫖賭抽什麼都來。

還未成年的時候就惹上過一起“強姦”的案子。

王娟為了她這個兒子操碎了心。

一箇中年守寡,又愚昧寵溺自己兒子的女人,這輩子沒別的盼頭,就盼著兒子走到正道上來,哪裡會鑽進賭博的圈套裡?

沈七開了一個巨大的腦洞!

“陳超買兇殺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沒這麼大膽子吧?這不得讓他牢底坐穿?不對,這不得讓槍子打成篩子?”

“也許,他只需要略加引導就夠了。”江昊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來點燃,猛吸了一口吐出來,在繚繞的煙霧裡,沈七看不清他的目光,“陳超的道行遠比你我想象的深。”

“難怪他這麼怕他老婆的鬼魂找上門來。”

江昊心裡思量了許久,看著沈七十分沉重的說道:“小七啊,你從前不管這些事情的,就算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也不會這麼冒險,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沈七避開他的目光,“沒有。”

江昊坐不住了,“如果家裡真有什麼事,你需要用錢,我去給你想辦法,這不是鬧著玩的,這太危險了,你答應過房姨的,以後不沾這些東西了。”

沈七不知如何解釋,索性咬緊牙關道:“耗子,你別問了,我的事我心裡有數,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昊一心想做“大記者”,報所不能報的事,將掩藏在地底下的黑暗通通曝光,將背後那些操縱一切的黑手通通拉到陽光底下。

他當初是懷著這樣偉大的理想進入這個行業的。

而如今現實卻告訴他,他不過螻蟻,上天既給了他好生之德,卻沒有給他普度眾生的本事。

以至於他如今“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耗子,出什麼事了?”

江昊只是低著頭不作聲。

沈七手快,先他一步拿到公文包。

“他敢恐嚇你?”沈七看著那封由各類雜誌裁剪下來的文字,心裡的火立刻竄了起來。

“再多事小心你的家人。”

沈七將那紙張重新放了回去,她輕輕的拍了拍江昊的肩頭,“耗子,我沈七長這麼大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沒見過呀?他兩句話就把我唬住了?那以後我還怎麼在江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