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看著她冒冒失失的樣子連連搖頭,嘴裡唸叨著:“傻丫頭啊,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

沈七趕到的時候,孟九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大概是因為心中有些許愧疚,以至於沈七見了他這副病殃殃的模樣,竟然有些想哭。

“還沒餓死呢,哭什麼?”孟九發問。

沈七嘴硬道:“以為能直接吃席了,沒吃上,心裡不舒坦。”

她這張嘴還真是不饒人。

“不燙吧?”

孟九搖頭。

沈七一勺一勺的餵給他喝,就好像對待小孩子似的。

“周伯的廚藝一絕,尤其是這湯,你算是有福氣了。”

“周伯?”

“趕明兒你病好了我帶你去他家玩,周伯家的小黑可有趣了。”

“什麼東西這麼有趣?給我也吃點?”

沈七聞聲回過頭去,翻了個白眼,“我說小黑,怎麼你要吃?”

江昊險些被嗓子裡這口水哽住。

“房姨是給你喂刀子喂大的吧,這嘴就一點不饒人。”江昊無奈道。

沈七也不避諱孟九,直言道:“耗子,那事查的怎麼樣?”

江昊從包裡摸出兩個涼饅頭啃起來,“祖宗,哪有不給驢吃飯光要驢幹活的道理?”

沈七另用了一個乾淨的碗,倒了一碗湯遞給江昊,“再這樣明天就把你拉去換頭驢回來。”

“那驢脾氣就比我脾氣好了?再說了,像我這種吃的少乾的多的好大哥你去哪兒找?”

沈七笑著拉起孟九的領口給他抹了抹嘴,而後往一旁的摺疊床上一躺,二郎腿翹著,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是是是,敢問江大哥查到什麼了?”

沈七絲毫沒有留意到孟九的神色不大對。

她現在整個人的心思都在陳超這件事上。

“要不說我腦瓜子靈光呢,我就從他們家保姆那個兒子上下手,果然……”

半年前,方小末懷孕了。

“這丫丫才一歲多,你……你還真是一點不讓我這肚子空閒是吧?”

她的語氣頗有些責怪的意思。

陳超笑的合不攏嘴,將她拉入懷裡,嘴裡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丫丫呢是個女孩,你再給我生個兒子,這不就湊成一個好字了?”

方小末心裡不痛快,垮著臉推搡了陳超一下。

“敢情你是受你媽的影響,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重男輕女,別給我說湊個好字什麼的,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糊弄誰呢?不生!說什麼都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