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早點睡吧。”敏查放下她,說著哼著歌走向自己的房間,

回去仰光之後,瑞夢每天都看新聞,連續看了三四周,都沒聽到敏查將軍結婚的訊息。

又不好直接問敏懷,她不想讓他知道月夜她和敏查交談過的事。

他們還是和往常一樣,週末約會,一起吃飯,然後做//愛。但當敏懷匍匐在她身上時,她總是想起笑起來露出白牙的敏查,想起月夜他朝她張開的臂膀。

她攬住身上男人的脖子,知道自己還是會嫁給他的,忍不住溢位眼淚。

沒有等來敏查結婚的新聞,卻等來了他勝任總司令的新聞。新聞報道說他聯合其他五位將軍,逼吳廷覺禪讓,吳廷覺不肯,敏查便將他殺了,自己當了撣邦獨立軍的頭頭。

她連忙打電話給敏懷,問他是不是真的,敏懷也不信:“等我問問阿媽。”

兩個小時後,他頹喪地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是真的。”

三個月後,瑞夢和敏懷舉行了婚禮,溫瓦在臺下哭成淚人,瑞夢環顧四周,真的沒有見到吳廷覺的身影,忍不住嘆息。

婚後,敏懷問瑞夢想去哪裡度蜜月,瑞夢說滿星疊空氣好,就去那吧,也可以陪一陪媽媽。

“幹嘛急著當孝順兒媳?”敏懷笑她。

“我們一年到頭都在仰光工作生活,我父母也和我住得很近,你媽媽一個人生活在滿星疊,感覺挺孤單的,有點可憐。”

“也沒你說的這麼慘,”敏懷笑笑:“一有假期我就會回去的,敏查住在霍蒙,離家近,他時不時也會回去看阿媽的。”

兩個人提著行李回到家,溫瓦高興壞了,忙著給他們收拾房間。

瑞夢坐在廊下和敏懷聊天,發現二樓那個鎖住的房間開啟著。便問他,廷爸死了,裡面的東西怎麼處理,敏懷回道:“都運去八莫了。”

瑞夢追問緣由,敏懷只好說,“廷爸在八莫出家了,也把先夫人所有的遺物帶過去了。”

“出家?當時不是說死了嗎?”瑞夢驚訝。

敏懷嘆口氣:“我阿媽騙我唄。”

又解釋道:“也是我忘了,敏查在家定的規矩裡,第一條就是,所有能成為家族秘密的東西,都不能在電話裡說。”

“害怕被竊聽?”

敏懷點點頭,“後來想告訴你實情的,又把這事忘了。”

“那吳廷覺的養女呢,也跟去了嗎?”

“什麼養女?廷爸沒有養女。”敏懷疑惑地看著她。

“哦……”瑞夢愣了愣:“那可能是網上瞎寫的吧。”

“別一天到晚看那些瞎報道。”正說著,敏懷衝院子門口招招手。

瑞夢抬頭看去,一輛軍用越野車停在門口,敏查走下車,笑著衝這個他們的方向打招呼。

他一頭短髮,穿著一身制服,長腿下是一雙作戰靴,愈發顯得利落幹練,長身玉立。

瑞夢看著他從陽光下走過來,畫面彷彿像電影慢鏡頭一般,一幀一幀存進她的眼睛裡。他的靴子踩過院子裡鋪的碎石子,發出響動,一聲一聲,彷彿踩在她心上似的。

“弟妹。”敏查朝她微微頷首,接著又拍了拍敏懷的手臂:“以後別自己開車回來,我去接你。”

“和政府軍談判結果怎樣?”敏懷問道。

敏查卻責怪他:“好不容易回趟家,該放鬆放鬆,瞎操心這些幹什麼。”

說著拉過廊下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解開領口兩粒釦子,嘆道:“熱死了,真想喝冰啤酒。”說著就做勢要抬手叫女傭。

瑞夢連忙起身:“我去拿吧。”

“有勞弟妹了。”敏查笑著看了一眼她。

看著瑞夢的背影,敏懷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