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陳茹 (第1/1頁)

陳茹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我知道很多江塵述的秘密，別這樣對我。”

程霜猛地抬起手，往她大腿上狠狠一插。

“啊。”陳茹疼的面目猙獰，身體蜷縮著，大腿處抽搐著。

“這一刀，是你欠我的，”程霜將刀拔出來，陳茹又尖叫一聲，真是難聽死了，程霜皺起眉頭。

不過她很快就舒展眉頭，“陳茹，你想知道是誰將你送來的嗎？”

“你說什麼？”

“你的前任上司，江塵述，因為你很快就成為我的狗了。”

陳茹的瞳孔猛地放大，嘴裡呢喃著，“不會的，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和你父親達成了交易，還承諾將你送給他呢。”

“你在胡說些什麼。”陳茹開始尖叫，此刻的她似乎連腿上的痛都感受不到了，腦海中浮現出曾經讓她痛不欲生的回憶，曾經那卑微，弱小，噁心，殘破不堪的自己。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晚上。

那年她才初二。

“我回來了。”剛放學的陳茹正準備走入廚房，如果不在那酒鬼回家之前做好飯，迎接她的指不定又是怎樣的暴打。

好香啊。她頓住，往香味源頭尋去，定睛在餐桌上。

餐桌上有一隻烤鴨，她走上去用手扒拉開油紙包，空氣中瀰漫著鮮香，還是熱乎著，好久都沒見到過像樣的葷腥了，她忍不住用手撕下一塊，往嘴裡塞。

“餓了？”

那熟悉且令她恐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立馬捂住嘴，將肉吞下去然後轉身，“我這就去做飯？”

陳德民將手搭在陳茹肩膀上，“不用去了，菜我都買好了，今咱爺倆好好吃頓飯。”

“啊？”父親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錯愕，平時……

陳德明攬著陳茹到飯桌前，掰了一大塊雞腿給她。

這樣的距離好近，讓她有點不適應，但父親今天脾氣很好，她不感惹他生氣。

她接過，但小心翼翼的不敢下口。

“吃啊，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昏迷的，但再次醒來，她身上的衣物全都沒了，父親的臉映入眼簾，昏暗的燈光模糊，在她眼裡他與禽獸無異。

那晚發生的一切她都歷歷在目，她想忘記，但它像是被刻在腦海中一樣，任她怎麼做，都揮之不去。

陰暗潮溼的小屋，失足的少女擺著形態各異的姿勢，無力反抗，痛苦呻吟。

那麼她以前的堅持算什麼？她永遠都逃離不了深淵了。

本以為只要熬到大學，就可以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家庭，但是現在，她被狠狠束縛住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她不能死，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她必須逃離這個家庭，逃離那個男人。

直到她遇到了江塵述，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可以幫她逃離苦海，她什麼都願意付出，只要讓她離開那個家，那個男人。

“我不知道你之前經歷過什麼，但是你好像很害怕啊。”

程霜的聲音將陳茹拉回現實，極大的無力感讓她窒息，就算想要逃離又怎麼樣，你只是從依附一個男人到依附另外一個男人身上罷了，她從來都沒有真正覺醒過，那麼現在，她該為自己而活了。“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