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聲嗯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你與司衫南關係如何?”

銳利的眸子如鷹,說到底江塵述是有些懼怕傅聞聲的,那些雷霆手段,作弄人的把戲,比他在苘山鎮當混混的手段殘忍多了。

不過好在傅聞聲並沒有注意到孟淺,“只是認識。”

江塵述離開他視線太久,不過是讓他支開司衫南一會兒,而他和司衫南一起消失了很久,傅聞聲很難不去懷疑。

不過有人以前說過,他疑心病太重。

“你以前說過我疑心病很重,會……”

“傅先生,像您這般的大人,自是謹慎些才好,免得遭了小人的道。”

四年前,傅氏集團出現了奸細,盜走了機密檔案,對家得到檔案後立馬採取措施,試圖搶下下半年傅氏集團在國內市場的珠寶生意。

傅聞聲翻遍了整個公司,也沒有找到臥底之人。

商人多疑,江塵述與他的關係最為親密,儘管江塵述還沒有太多公司實權,他也還是懷疑到了江塵述身上。

對自己的操作失誤和臥底之人未解的憤怒,讓傅聞聲那段時間格外暴躁。

他將憤怒化作慾望通通發洩在江塵述身上,暴虐因子在那段時間達到了巔峰。

儘管一開始他將江塵述捧到最高,但又將他從高塔拽下,極近踐踏。

他喜歡江塵述在他身下泣不成聲的樣子,可江塵述執拗的很,這時傅聞聲就會採取非常手段,直到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渾身上下佈滿了他的印記,鎖在屋裡不見天日。

那段時間,江塵述也想過去死。

不過他一開始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風險,就此放棄不是可惜了嗎?

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期待轉圜的機會呢?

畢竟傅聞聲並沒有趕他走,並沒有給他下罪名,他還有待在這的機會,他還有報仇的希望。

“我沒有……”

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黑暗吞沒,掙扎也無望。

“別怪我,犯錯的人就該受到懲罰。我捨不得你走,就在這裡夜夜陪我,怎樣?”

練習室下的密室不大,燈光亮的使人心慌,嚴絲合縫的大門不見天日,連空氣都稀疏絕望。

他抓住江塵述的手摩擦著,白皙又修長,江塵述沒動,眼神的空洞像是對命運的妥協。

“好。”

……

想到這,傅聞聲理虧的喝了口水,他有病,事情水落石出後他去看了心理醫生。

診斷結果判斷為偏執型人格障礙。

偏執型人格障礙屬於人格障礙的一個型別,這類人表現固執,敏感多疑,過分警覺,心胸狹窄,好嫉妒。

“你說的沒錯。”

江塵述並未過多逗留,他來只不過是給傅聞聲送些檔案,徹底擺脫傅家的辦法。

未必要削株掘根,推波助瀾煽風點火乃為上策。

用自然界中的變色龍形容江塵述最為不過,沒人比他更會藏,沒人比他更會演,敵人就在你面前,可你就是看不見。

等你有所察覺,早就化作腹中的飛蛾,裹著胃酸,空留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