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嚴峻卻肉眼可見的緩解了許多,就連周自衡都像是從夢中醒來一般,直直看向遠處的一身紫衣。

這女子無論身形或是話語都與譚華迥然不同,可週自衡卻覺得恍如隔世。

只因她持著一把弓,所到之處皆是滿目鎏金,與他心中之人無一處相像,可他卻越覺得譚華似近在眼前。

而座於階梯之上的趙無眠自然也注意到了一身紫衣的禾渺。

他從未見過譚華,卻知道她名震修仙界的法器——攝月弓。

聽人說,攝月弓一出,魔修遍地無存,似火流光,宛如一道道星火墜落,亮如白晝,就連天上明月的光華也不及萬一,故名為——攝月。

趙無眠微眯起雙眼,嘴角一勾,只是不知這兩者相比究竟誰更好些?

而距他數米的禾渺似是也感覺到他玩味的眼神,手邊一送,一支利箭直直射向趙無眠。

可這箭卻並未分散成數支小箭矢,而是金色光暈越演越烈,直逼趙無眠的眼眸。

“叮!”

金屬交錯的聲響。

趙無眠甚至都未起身,只是抬手用劍一擋,那原本攻勢凌厲的箭矢就陡然失去了威力一般,消散在空氣之中。

他輕笑一聲,和那人的弓應還是沒法比。

冰雪漫天,雨雪越下越大,恍若要將整個行月宗埋葬。

趙無眠似很喜歡這樣的雪景,毫不理會周圍鮮血淋漓的打鬥,手輕輕接過一片雪花在眼前端看起來。

晶瑩剔透,純潔無瑕,可觸碰到體溫卻又瞬間消散。

這世界本就沒有什麼是永恆的,純粹的,還不如,一起毀滅吧。

只見趙無眠眼中驟冷,起身握起劍掠向遠處那抹紫影。

既然連她都比不上,就該死。

冷風呼嘯,轉眼間趙無眠就已至禾渺身側,禾渺自是察覺到,冷著臉朝身後一掠,將距離拉開。

禾渺既然法器為弓,那近戰必然就對她極為不利,只有不斷拉遠距離,方可一戰。

“只會跑嗎?”趙無眠輕蔑一笑。

輕輕將手一揮,頓時大片魔修皆朝禾渺奔去,霎時間禾渺就被團團圍住,任她能一箭十發,可架不住魔修如螻蟻一般奔襲而來。

趙無眠見此笑意更濃,輕輕一掠便至禾渺身旁,現下她要脫身堪比登天。

趙無眠一劍刺去,禾渺只能背弓抵擋,可修為實在差得遠,只這一擊,禾渺就被震開,還來不及站穩,身後如浪潮的魔修就紛紛躍至半空要將她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