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不看白不看。

徐二正要回答,賀承起身便道:“無事,兄臺不必擔心。我本可去宗門找師妹們來,方便徐兒回去,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這木屋也無取暖的東西,我背徐兒回去就好。”

他回身拉過徐二,欲蹲下身去揹她。

“不勞煩公子了,我想這位公子揹我回宗門。”徐二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指了指對面白衣素袍的男子。

誰要他來背啊,背誰誰倒黴。

賀承低頭看她,女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那個男子,沒有剛才對他的楚楚可憐,反而有一種不知哪來的理所應當的感覺。

與她更親近的應該是自己,她愛慕的也是自己,怎麼還讓別人親近了去。

賀承看她的眼神複雜,面上不喜,還夾帶一絲不解。

“不可,姑娘哪能和男子親密接觸!”他臉色有些陰沉,屋裡燈光本就灰暗,顯得他面色更冷。

徐二並未在意,像是沒看到似的,繼續盯著對面的男子說:“你們都是男子,誰背有什麼區別。”

“我說不可!”賀承眉頭緊皺,有些疾色道。

“為何不可?這位公子不也說了想修仙,但資質略顯不足,那就得在後期努力啊。我這是在幫公子,作為修仙之人的丫鬟,也沒有說看見需要幫助的人不伸以援手的道理。”徐二說的義正言辭,一點心虛也無。

賀承正要反駁,白衣公子微笑開口:“姑娘說的極在理,我來背姑娘並非不可。”他也回身也定定的看向徐二。

徐二回應一笑,她隱隱感覺這公子溫溫柔柔的笑裡有一點不對勁。

“公子既同意,那咱們就回宗門吧,回去晚了小姐也該著急了。”她起身就向白衣公子走去,伸開雙手,擺好了要背的樣子,陡有些天真的意思。

她再不快點,被賀承來背,這一路上豆腐不被他吃滿了啊。

不管怎樣,這位謫仙來背總歸比他來背好一萬倍。

白衣公子笑笑便真蹲下身來,徐二也不扭捏,輕輕一躍跳上背去。

留得賀承愣在原地,此時不知到底該作何表情。

徐二一上背就聞到一股清幽的梨花香。

在梅花開遍的冬季,聞到了春天才有的梨花香。

白衣公子把大氅一揮,披到徐二身上,關心道:“姑娘小心了,路上不好走,害怕唐突了姑娘。”

徐二乖乖趴在他背上,說:“公子不必擔心,我不怕唐突,放心背。”說完她還拍了拍他的肩頭。

忽然她像想起了些什麼,棲身下去,小聲的問道:“還沒問公子的名字,以後好報答公子今日之背。”

“姑娘無需報答,在下林雲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