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除徐清衍外的幾人皆是目露驚詫,猶如雷擊。

“他是趙裕的兒子。”江季聽邊斬魔修邊同周自衡說道。

周自衡則是身子一僵,晃了神。

只一瞬,魔修宛如看見吃食一般,迅速往周自衡身上撲。

周自衡與江季聽周圍只有他們兩人,魔修卻數以千計,周自衡一時失神便留了空檔。

一隻呲著獠牙的魔修咆哮上前,嘴邊的獠牙馬上就要咬住周自衡的脖頸,眼前卻閃過一道銀光。

江季聽手持銀劍有些氣喘的站在周自衡身前,冷漠的看著周圍一切。

這劍雖不含任何內力,卻剛勁有力,竟硬生生將魔修攔腰斬成兩段。

江季聽在行月宗是修法陣的師尊,在使用法陣方面造詣頗高,雖平日也會帶著一把配劍,卻鮮少用,遇事皆是用法陣禦敵。

宗內弟子或是聽聞他名號之人皆是知道他使用法陣出了奇,卻不知他使劍也是一絕。

招式迅捷,凌厲堅決,一絲拖泥帶水也無,有無人可擋之勢。

“師兄!”

江季聽蹙著眉,看著一側捂著手臂跪倒在地的周自衡。

儘管他方才已經極快的掠過來,但始終晚了一分,魔修的刀在他揮劍的前一刻便插進了周自衡的左臂。

“我無事。”

周自衡神情恍惚,努力保持清醒手邊卻微微顫抖著。

趙無眠似是看見了周自衡的模樣,在看臺處笑著說道:“看來你們還沒把他忘了,”他又朝周自衡走了幾步,“你們,敢忘嗎?”

周自衡身子一震,艱難起身面無表情的斬殺著身側的魔修,卻不敢抬眼再看趙無眠。

他不敢忘,也從未忘過。

在他還未成為師尊的時候,還是青稚年少的時候,他有一個師父叫,譚華。

......

譚華是行月宗的大師尊,年紀尚且不大卻頻頻屢次立戰功,數次魔修來犯,她都救下不少正派弟子,雖脾氣有些火爆卻無人敢說她一個字,一把攝月弓響徹整個修仙界。

行月宗的掌門也對她頗為寵愛,那會兒她倒不像是為人師表的師尊,反而像行月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小姐。

可這大小姐在宗內卻不是那麼受歡迎,就連招收親傳弟子都無人想拜在她的門下。

時間長了,亦或是當時的掌門也看不過去,才強行挑了一個刻苦努力的弟子硬是拜在她門下,好在面子上過得去些。

不然堂堂行月宗掌門的第一大弟子連一個親傳徒弟都沒有,被人聽了去還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周自衡便在進了行月宗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稀裡糊塗的成了譚華的關門弟子。

他少時家中窮苦就想著到修仙的宗門試試,要是有些天賦能進去免費吃住也給家裡少些壓力,誰知一試不止進了宗門,還進了修仙界的第一大宗派。

想著不能平白吃人東西,也為了自己能拼出個名堂好接濟家裡,周自衡自進了宗門便十分勤勉,有看不懂的課業他就請教師兄師尊,有不熟悉的劍法他就比別人多十倍百倍的練。

再加上他本身就天賦頗高,才不到三個月便已至許多弟子一年的修為,引得掌門也不得不注意到他,發現他還尚未尋到師父,便自主主張將他歸到譚華的門下。

譚華本來也不在意有沒有徒弟,沒人還不用考慮許多,只用考慮自己就夠了,當週自衡住到她行殿內的時候,她還有些不喜。

每天都讓周自衡像婢子一樣給她端茶送水,然後說是為了周自衡好,讓他日日修煉同一個宗門弟子都會的劍法。

她本想讓這弟子氣急對她做違逆之事,好將他趕出自己行殿去,自己落得清靜,可這弟子竟一絲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