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的第二天,石旭陽也回來,四個人又約著一起吃飯。

一見面他們就清清晰的感受到了石旭陽身上的冷意。

張灝一拳打在石旭陽的肩膀上:“你這是怎麼了,兄弟終於脫離了高三的苦海你不為兄弟高興一下?”

石旭陽冷眼看著江清予一言不發的。

江清予隱約覺得這件事情和溫景州有關。

心裡不由的有些慌,看著石旭陽等著他的下文。

許洋洋看著石旭陽看著江清予的眼神,就推了推旁邊的張灝,示意張灝問問這是怎麼了。

張灝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過去摟著石旭陽的肩膀問:“到底怎麼了?”

石旭陽冷哼一聲:“州哥現在一個人生死未卜,我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在坐的幾人都是一驚,張灝先問;"你不是說州哥去美國了嗎?生死未卜是什麼意思?"

石旭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了以後才這杯酒以後,才看著江清予說到:“秦瑾恆的事情是我設計把他關進去的,州哥是我做了以後他才知道的。”

江清予的心裡沉了一下,她知道溫景州喜歡她成什麼樣了,那天她的話,對於他來說無疑實在他的心口捅刀子。江清予沒說話,靜默的等著石旭陽的下文。

石旭陽又說到:“你知不知道州哥有抑鬱症,現在因為你有復發了?”

石旭陽的話讓江清予想起了有一次看見溫景州的手上全是傷疤,那時候問他,他是怎麼說來著,江清予已經記不清了,看吧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石旭陽忍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以後再次開口到:“你以為秦瑾恆這麼容易就出來了,那是州哥去給他頂的罪,這些那個秦瑾恆應該都沒有告訴你吧?”

石旭陽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監獄裡的那種環境,州哥怎麼能待的下去,他前天晚上就自殺了,失血過多,現在還在ICU裡!”

石旭陽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滿臉通紅的,江清予的腦海裡現在都是生死未卜,ICU……

在場的幾個人都呆了,好半天江清予才回過神來,喉嚨裡澀澀的,話都說不出來。

又緩了緩才問石旭陽到:“他現在在那個醫院?”

石旭陽把桌上的碗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碗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州哥就能好起來?”

看著石旭陽的樣子,怕他衝動張灝過去拉住了石旭陽。

許洋洋過去握住了江清予的手。

石旭陽氣的摔門出去了。

市醫院是這裡最好的醫院,他應該就在那裡。

想到這,江清予轉身就朝市醫院跑去。

到了市醫院的門口,江清予一層一層的去找,最後還是許洋洋去醫院前臺問了,才跑過來告訴江清予:“柒柒,州哥在三樓。”

江清予恍恍忽忽的抬頭看,她現在已經爬到了六樓,坐電梯的人很多,江清予一刻都等不了了,走的樓梯。

到了三樓的ICU門口,江清予看見了石旭陽和溫景州的父母,看見江清予,溫景州的母親先崩潰了,她朝江清予撲過來:“你還來幹什麼,你還嫌害景州害的不夠,景州有多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你怎麼忍心去傷他的?他的最後一句話都是不關你的事,讓我們別去找你的麻煩……”

石旭陽還是不忍心,拉住了溫景州的母親,江清予抬頭,隔著玻璃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溫景州,小時候的許多記憶在這一刻都全部浮現出來了,溫景州為她做的一切現在都歷歷在目了。

她怎麼這麼不是個東西呢?把這麼愛她的一個人傷成了這樣?

看著病床上的溫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