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北袞的隊伍正在休整預備出發,秦少陵等人則是騎著馬等待,閒著聊起天。

成浚回望南都感嘆道:“又要出發了!”

秦少陵道:“別嘆氣了,這次是為了你的事。”

成浚道:“我倒希望那公主看不上我。”

左清道:“這麼好的事居然還要推脫?我聽過不少那位北袞公主的事呢,被北袞百姓稱為聖女,而且有人看過她是母儀天下的命相。”

秦少陵道:“陛下為你定的是太子妃,對此你要重視。單是一個面相加之身份,那公主不乏追求者,我等此次前去少不了阻撓。”

成浚道:“是這個理,她是母儀相,將來是皇后,可與她的夫婿又有何干系呢?許多人奔著這個,到頭來可能是一場空。這東西虛無縹緲說不準的。”

韓言從後面的人群走出道:“可以了!”

成浚道:“那就出發吧!嗯?少陵,你幹什麼?”

秦少陵下馬道:“韓言,你騎我這匹馬吧。我和清和坐馬車!”

成浚道:“得,這就是娶了妻的人,去吧,去吧。我們這幾個就不礙眼了。”

秦少陵便上了後頭的一輛馬車,齊清和就坐在裡面。

她看著他頭上的幾滴汗珠道:“別動。”拿出手帕擦去。

秦少陵道:“受得了嗎?要不還是別去了。”

齊清和道:“這次出使是為了求親,若是得見公主,我們同為女子自是更親近一些,可以得知公主的喜好,促成此事。”

秦少陵道:“既然你都決定了,我就不多嘴了,有什麼不適你要告訴我啊!”

齊清和道:“瞧你說的,我雖是女子,但也不是嬌生慣養。”

秦少陵道:“是我小看了,在此說聲得罪了,夫人,還請原諒我。”

齊清和道:“你啊!”

韓言騎著馬,可他在平靜的外表下滿是緊張,也不敢粗重呼吸,因為馬上還有謝若憐,從旁人的眼裡看著是韓言摟著謝若憐騎在馬上。

起初,韓言就要上馬,謝若憐就走了過來軟磨硬泡說自己想騎馬但又不會,想讓韓言教一下,似是忘記了之前不愉快的事,兩人默契沒有提及。

韓言道:“學會了嗎?像這樣慢慢走就行了,不用學騎快的。”

謝若憐道:“再走一段吧。我想了很久,你說你不是韓琛,那就不是了。那我們重新認識,我是謝若憐,一個喜歡你的女子。”

韓言道:“何必?”

謝若憐道:“本姑娘樂意,我想問問你,你為什麼在抗拒我?”

對謝若憐心底的疑問,韓言道:“謝姑娘,我曾見過一個小女孩與她朝夕相處的男孩玩耍的時光,小女孩對男孩只有野蠻不講道理,對他人卻露出男孩未曾見過的笑容。”

謝若憐道:“笑?”

韓言道:“在男孩絕望的時候得知自己不是唯一,又何必讓她徒增煩惱,就此不相見,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謝若憐道:“你看是這樣笑嗎?”露出怡人的笑容,韓言應是。

謝若憐沉默了一下,道:“我只會對外人假以辭色,而我對親近的人是撒嬌。”韓言沒有應答,但神色有著釋然。

成浚途中則是想著手下人帶回的訊息,離開的前一天,他去過明月居卻被告知宋瑤不在,問其因也答不清楚,只說她是告假。他發散人手找了個遍,出奇的難覓其蹤,心想“她不裝了是要做些什麼?”,眼下也無暇顧及,只能放在一邊。

反觀宋瑤其實是在成浚的前方十里開外,她是先一天便離京了,隨行的是幾個僕人,簡單和白陶共乘一輛馬車。

兩人都是坐在馬車的駕駛位置上,白陶望向遠方隱隱可見的黃沙道:“前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