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這夜臥床輾轉反側難眠,望著天花板想著太清道長的話,寒澗就在後山,一直眼皮子撐著許久後雙眼合閉。

“小琛,你要記住爺爺的話。好好練槍,練好了就帶你闖江湖。”

“韓應,你小子一定要照顧好小琛,明白嗎?不然,等老子我回來看不教訓你。”

“父親,為什麼爺爺這麼久了還不回來?”

“韓琛,耐心點。”

“韓琛,父親我要出趟遠門。我把你暫寄沈家。”

“知道了,父親。”

“不好了,韓應在江南一帶被殺了 ,而韓修然不知所蹤的訊息也確之鑿鑿不脛而走。”

“爺爺、父親!”空中一抓,終是泡影。

韓家一夜滅門,誅連沈家,所有人都為之可嘆而兇手逍遙法外,也為那僅剩的韓家獨苗難逃一劫可惜。

云溪後山深處,一柄湛藍手柄裹布長槍直插地面,寒芒閃閃,妖冶瑰麗,名寒澗。此槍由深海玄寒鐵鍛造而成,堅硬無比,削鐵如泥,長一丈二尺五寸,重三斤,乃江湖神兵榜上槍器前三。

寒澗所在花草樹木上的葉子所沾有大量水汽,春暖本無霜,眼前一幕卻打破常規,水汽全部凝結為冰霜,地面也一塊塊冰霜成一副坑坑窪窪的模樣。

今日武道講解無課,秦少陵與王翊二人下棋,棋局如天下,棋子是侯國,廝殺吞併。這是王翊定下的日常倆訓練之一,以此練心智,此外一個,是下山幫扶老人家,替他們做瑣事,王翊說年紀大了易忘事藉機揣摩所想之事,可佔先機。左清今日則是難得有個空閒沒被雲守道長逼著練功,在房中哈哈大睡。獨不見了韓言在哪,他和秦少陵起床的時間本相差無多,今兒卻不見他的身影了待秦少陵喊他早飯。

韓言凌晨時刻趁夜色未消下了床,不打擾任何人輕手輕腳走小路往云溪後山去,心中既有雀躍也有忐忑,懷著這種心情走了一段路來到太清道長之前講解的地方佇立深望,再前就是深處了。

韓言踩過青草,踏過泥濘到了終點,被眼前所見震撼,一杆長槍插在韓言不過十步的距離,看得出一切的霜凍都是由寒澗散發,卻不知原由。

寒澗似有感,光芒大盛,寒氣加重。哪怕三伏天也不能消融此刻景象,韓言的身子打顫 ,咬緊牙關下定決心踏出第一步,寒風撲面,冰霜附衣。

“臭小子,下錯了。方才下第二路為上。”王翊指棋盤道。

秦少陵道:“老頭還好意思說,陰招太多,真是燈下黑。”

王翊道:“兵不厭詐,道理懂得都懂。”秦少陵摸腮思考破局之法。

王翊道:“姜道源,這個點你不清修來做甚?”秦少陵抬頭一望,太清道長已在木欄柵外。

太清道長道:“有熱鬧,湊不湊?”

王翊挺起身拉著秦少陵道:“帶路!”

韓言走了一半,身上愈發寒冷,艱難地跨出。

左清同樣被太清道長弄起床跟著一同去往,當太清道長一眾人接近深處,太清道長道:“這寒氣比以往是天壤之別,蔓延到這裡。”

秦少陵問道:“師傅,為何如此?”

太清道長未先說話,王翊先道:“臭小子,厚此薄彼。叫我是老頭,叫姓姜的尊稱。”一臉氣呼呼的。

太清道長道:“你自己沒點路數嗎,王老鬼?”王翊不說話了,不想說。

太清道長道:“當初韓修然飛昇除留下寒澗外,還有一道天地之識就是神識附著槍上留給他的孫子。”

神識,這個又是新稱謂,天地境的獨特標誌。

太清道長道:“一旦血親靠近寒澗,那神識就會啟用。”

秦少陵想起今早的韓言沒人影結合太清道長的話,韓言極可能是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