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樓屬實是恐怖電影裡最常見的場景,從東到西一眼望去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這個膽小鬼,爸媽肯定在出生的時候沒找大仙給我冠名,應該叫我林小膽才對,或者為了壯膽,叫我林大膽也好哇,如今的我攤上這等大事,如何不嚇破我那小小的器官。

我摸索到了一間房門跟前,裡面透出些微弱的光,從門縫處的光芒可以看出,裡面是有人居住的。我抬起顫抖的手,用食指關節處試探著敲擊門體幾下,無人應答。

門裡的光漸漸暗淡下去,這下可急壞了我,這任務怎麼玩?第一次啊!這就結束了?

我焦急地左右張望,身體在這時閃現出不一般的光芒,剛剛絢麗的禮服漸漸退去,展現出來的是我剛才家出來的那套休閒服,這次終於是自己了,或許開啟眼前的這扇門就是我的家門,遊戲結束,惡夢初醒。

正在我幻想著美事時,眼前的房門伴隨著吱吖的聲音自己緩慢開啟了。開啟房門的剎那間,我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房東是一個漂亮溫柔的女人,她眉清目秀,長相甜美,靠經營名下房產收租度日。房東名叫蘇雅,名下不僅有很多房產還有很多商鋪,是她過世的父親留下來的遺產,但其中一處房子很邪門,租客們住進去不長時間接連去世。她懷疑那處房產是父親生前最喜歡的。她父親性格古怪,不喜歡的事情從來不說出口,僅靠蘇雅看臉色做事。她一直很討厭父親這樣的做事風格,但從小很怕父親發脾氣,所以一直習慣看臉色。唯一讓蘇雅活的輕鬆的便是父親雖嚴厲但不約束她如何管理房產。

我走進房間,身後的房門突然消失了。眼前出現了一戶人家的臥室,胸口突然湧上來一股不適感,我慌張的回過頭,衝向剛剛來時的那道門,此時的房門已變成了一面白色的牆壁,我俯身扒在牆上摸索回去的路,可惜的是,連個牆體裂縫都沒找到。

我放棄了掙扎,無奈的兩手垂下來低著頭,慢慢轉過身,悄無聲息的觀察著房間裡的異樣。我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發現正前方拐向臥室長廊的盡頭放置了一張雙人床,床角地面露出一雙男士拖鞋,慢慢延伸出來男人的腳和腿。

此時的我,緊繃著神經邁著小碎步摸索房間裡的動靜。如果說雙人床上躺著一個正熟睡的年輕男人,身強力壯,恰巧又在這個時侯被我吵醒,那該怎麼辦?我一個柔弱女孩子怎麼打的過他正值陽剛之年的壯漢。假如正好沒有女朋友,那我豈不是羊入虎口?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侯,卻看到了雙人床上正中間躺著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呼吸,身體還散發出了一股子說不上來令人作嘔的氣味。這時侯,由於生理反應開始乾嘔,下意識跑去衛生間,可我剛進門時就發現腳下踩著的居然是男人的衣服。

突然,衛生間裡,男人一隻手脫著衣服一隻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喊叫,我被這場景嚇到身體不自然的哆嗦,雙腿已經動彈不得。可是,剛才明明看到男人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怎麼一轉眼便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了呢?此時的我心跳加速連連後退,發覺就在剛才腳下踩著的衣服也瞬間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靈異事件?還是我剛才因為緊張眼花了?如果他真是死了,那人死了會去哪裡呢?這是哪裡呢?是他還魂的第七天嗎?人死了究竟會不會化成魂魄?人死了不應該寄居在另一個身體裡或者陌生人的夢裡嗎?

這麼多問題,我怎麼能找到答案呢?

我在腦袋裡的中央處理器裡存下了所有問題,帶著它們走上了研究眼前這個男人的道路上。

窗外的天空已是繁星滿天的夜晚,我禁不住瑟瑟發抖,因為美麗的夜晚通常是一場黑白色夢的開始。

我不知道自己從白天開始經歷的大廈事件和現在房間裡發現的死人是不是一場可怕終結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