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躺下大喘了一口氣,秋天也繼續看他的書,突然,林珍問他:“你認為世界必須要滅亡嗎?”

秋天輕鬆的回話:“並不是。”

林珍拖著快要睡著的身體問:“但是你為什麼要做到這份上?”

秋天繼續回答:“因為也並不是非要存在。”

林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像你這種存在會可憐人類尤其是我這種人。”

秋天哼了一聲笑著說:“看來有關係好的存在。”

林珍繼續說:“我看過的奇幻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秋天繼續說:“人類都是壽命有限的,只是活到自己明白前為止而已,都渺小都相同,就因為都相同所以沒有特別可憐的人。”

林珍說:“可憐是發自內心,並不是一種事情。”

秋天跟著說:“因為我不是人類所以沒有內心。”

林珍說:“騙人。”她沒有再說什麼,只在心裡想:你在同一時間想了跟我一樣的事情,明明就是你說的。

秋天聽到她內心的想法後,回過頭看她是否生氣了。

可是,沒多久,林珍還是睡不著,所以,秋天合上書後,屋內的燈也關上了。他也學著林珍的方式,嘗試嘗試冥想,嘗試睡眠。

林珍的夢裡,是那熟悉的爸爸媽媽還活著的時侯陪他們玩耍的畫面,有過生日,有遊樂場,還有葬禮。葬禮上,林珍站在門口的位置上,似乎看到了秋天的背影,那個人正在祭拜她的父母。

夢到葬禮時,林珍驚醒了,而在林珍的日曆前,秋天問她:“你睡得還好嗎?”

林珍沒有搭理秋天,秋天自說自演的說:“看來是做美夢了。”

秋天還在自顧自的在日曆上隨意畫,林珍坐起身來,疑惑的問秋天:“你難道進入我的夢裡了嗎?”

秋天聽到這個問題好奇的回頭問她:“我嗎?沒有!我只是在你家而已。”

林珍看著他在日曆上畫了一個星期的叉便問:“你在幹什麼?”

秋天敲了敲他畫的那幾個叉說:“製造危機感。”

林珍氣憤的把手邊的一隻抱枕扔向秋天說:“出去。”

這天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林珍為自己煮了牛奶,泡了些五穀凍乾片進去,一邊吃一邊搜尋著新聞看,秋天則在一邊看著她從收拾到吃飯,全程無交談。

率先開口的人是林珍,她說:“所以我們準確地整理下吧,合約內容是在我死之前讓世界滅亡,在合約期100天內,讓我不會痛。”

秋天插話說:“就像灰姑娘一樣,十二點前充電。”

林珍繼續說:“在死之前除了滅亡,再幫我實現一個真正的願望。”

秋天又插話說:“我最近有點後悔了,如果沒說那句話,事情就簡單了不少。”

林珍輕哼了一聲繼續寫:“如果違反合約,那個瞬間我最愛的人會消失。”

秋天聽著林珍一邊寫一邊說著合約內容,立即插話說:“你這人怎麼那麼消極呢?你能活下來的。”

林珍說:“等一下。那麼反正他都會消失,中斷合約會消失,按照合約來也會消失。”

秋天再次打斷林珍的話問:“誰啊?景田嗎?好啊,那就消失他一個人吧,那樣也行。”

林珍氣憤的摔了下手中的筆,看著秋天,合上了筆記本。

秋天輕嘆著說:“求滅亡的時侯你根本沒想到他。”

林珍氣憤的解釋:“那是因為那時侯我不是真心的。”

秋天馬上揭穿她:“你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真心的,我不可能聽的到。”

林珍氣憤的看了秋天一眼,無力反駁也不再糾結這些,拿著筆記本和手提包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