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秋天也從這條街路過。秋天是個奇怪的人,他所到之處都會帶來不好的事情。他是擁有滅亡的權力,可是他並不開心擁有這一能力。

秋天上車後,眼前的十字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他看到事故後心情很不好,所以沒有馬上離開,只是隨手拿起點火器開啟,只是這一瞬間,車身後的林珍追著男子跑來他的方向時,他開啟點火器時,男子腳下的馬路瞬間崩塌。

林珍驚奇的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男子掉進了深約一米的坑裡。她手捂著嘴巴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男子。

秋天在車裡看到後視鏡裡發生的一切,嘴裡唸叨著:“真是掃興。”後,他驅車離開了。

秋天回到家裡,迎面撲來了暗色系質感的黑色空間,那深邃濃烈的色彩展現出了低調和從容,牢牢抓住了純粹的潮流。暗黑系風格雖然用的是純黑色,但呈現出來的高階感,讓秋天的滅亡色彩再增加了些許層次感。

秋天徑直走向了酒庫,他拿起酒瓶時另一瓶卻摔到了地上,這讓秋天很生氣,他痛恨自己擁有這樣的魔力。

他看著地上碎渣,嘴裡問道:“為什麼?以悲慘消失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

林珍此時心情不是很好,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已進入夜晚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而倒黴了一整天的林珍居然沒有帶雨傘,她驚奇的發現路上的陌生人都撐起了雨傘,偏偏自己沒有,她感嘆著:“就我沒傘嗎?”不一會兒的時間,林珍被淋溼了,她又感嘆道:“上天吶。”

弟弟在這個時侯打來電話:“姐,能給我五千塊錢嗎?去旅遊要求交保險呢。”

林珍馬上回答:“你非要今天這樣嗎?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弟弟被問懵:“今天嗎?週三還是週四嗎?”

林珍無奈的說:“今天是爸爸媽媽的忌日。”

弟弟說:“這麼快嗎?一年前我還在部隊,日子過的真快啊。”

林珍說:“掛了吧,你這人真是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林珍一路走,發現街邊櫥窗裡,只剩下最後一個蛋糕,她進去包裝好帶回家。站在家門口處,收了晾曬的衣服。進了家門後的她,躲在浴室裡默默的悲傷,靜靜的看著水流出了盆底,也還在傻傻的思考。

林珍不會哭,這是她很久以來的習慣,10歲時候就學會了嚥下淚水,自己收拾衣服自己拿去洗衣機裡洗。沒流出來被咽回去的眼淚,都去哪裡了呢?

她做好米飯,取出蛋糕,擺上爸爸媽媽的照片,看著他們吃上忌日的第一口飯,似乎現在明白了。

小時侯十歲那年,爸爸媽媽故去後,林珍和弟弟兩個人手握著手,家裡的親戚們商量:“再怎麼樣,還是有血緣關係的,總有人來照顧她。”

“那嫂子你來養她嗎?養別人家孩子你以為那麼容易嗎?”

“讓他們看別人臉色長大,不如送去孤兒院吧。”

“小心他們聽到。”

林珍再一次握住弟弟的手,弟弟回過頭來看林珍,而林珍卻對著他微笑了起來。

林珍從十歲那年開始,再沒有哭出來的眼淚,慢慢變成一團,最終固定在大腦中。

林珍一邊吃著米飯,一邊看著爸爸媽媽。手機鈴聲響起,螢幕上顯示是小姨,她微笑著接起了電話:“喂,小姨啊。”電話那頭傳來:“今天是姐姐和姐夫的忌日吧,你買了蛋糕嗎?”

林珍依然微笑著說:“買了,如果別人看到肯定會說我們瘋了。”

小姨說:“一家人聚在一起開聚會,愁眉苦臉才搞笑呢。”

林珍說:“還沒來全呢,景田在省外呢。”

小姨說:“真搞笑,他自己去省呢做什麼?又沒有你也沒有我。”

林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