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

“力拔山兮!”

錢勝漫步走向陳文隴的位置,雙手摩拳擦掌,扭動著的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嘴角那輕蔑的笑容愈發旺盛。

隨著錢勝一步步邁出,身上焦黑的肌膚逐漸恢復成原本的土黃色,身上有些破碎的衣服在他眼裡看來有些礙事,於是直接扯開上衣扔在一旁。

健碩的肌肉暴露在空氣當中,稜角分明,身材魁梧的他在此刻猶如是一尊精細雕刻的石像般的藝術品,每一塊肌肉都彷彿在向外界炫耀自己的力量和韌性。

不遠處遲遲趕來的白哲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挪不開眼。

俗話說得好,適當健身吸引異性,過度健身吸引同性。

白哲:“你別瞎說!老子才沒有被他的肌肉迷住!”

愣神片刻,立馬抬起手中的手槍,準星對準了錢勝的後腦勺。

“這次可是裝備了四級彈,老子就不信打不穿你這個死魚眼的鋼筋腦袋!”

於是乎,白哲食指扣動扳機,一聲槍響打破寧靜的街道,一顆猩紅的子彈自槍口迸射而出,向著錢勝後腦勺飛速奔去!

稍作些許停頓,白哲再次扣下扳機,第二顆子彈緊隨其後!

“鐺——!”

“鐺——!”

意料之中,子彈先後被彈開,只不過兩顆子彈的位置一個在後腦勺,一個在後背。

錢勝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白哲,那雙死魚般的眼神看的白哲後背有些發涼。

“一邊玩兒去,等會再找你算賬。”

說完他便轉回頭繼續向著陳文隴的方向漫步走去。

看到白哲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錢勝也猜到自己的兩個弟弟也已經被他殺害,但卻想不明白一個三階的未經改造的普通人是怎麼做到的。

但看在目前槍支彈藥對他無效,論近身搏鬥那更不可能,錢勝的肉體強度遠超鋼鐵,白哲一個肉體凡胎根本沒有勝算,所以總結下來白哲對他暫時沒有威脅。

還是專心對付面前的陳文隴為重。

……

白哲:“?”

感覺像是受到了侮辱,白哲這氣的不打一處來,後槽牙差點給他咬斷。

但隨即便迅速冷靜了下來,能將陳文隴打成那樣的傢伙實力肯定遠在他之上,此刻絕對不能冒然出擊,剛剛射出去的那兩發四級彈只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測而已。

一個他自己假設的猜測——他只能護住自身的一片區域,若是距離過小,頂多鐵質化面積擴大,但這個擴大貌似是有最大閾值的。

也就是說……他不能同時護住來自兩個方向的同時進攻。

思考片刻,白哲雙眼逐漸明亮起來,便沒在看錢勝一眼,反而轉頭看向周圍,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老陳你堅持住奧!我去去就來!”

聽得這話,錢勝不由得冷笑道:“陳文隴,這就是你的隊友?自己存活了下來後,看到身在危險中的你卻自顧自跑了。”

“真是可憐啊。”

錢勝走到陳文隴跟前停下,看著面前還在掙扎起身的陳文隴,抬手便扼住了他的喉嚨,緩緩舉起。

一股恐怖的力量自錢勝的體內竄出,扼住喉嚨的大手上的力道再度加強。

陳文隴整個臉迅速充血,額頭青筋暴起,佈滿血絲的雙目圓瞪,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我……相信我的……隊友……”

“對於‘拋棄’一詞……他比誰都……憤恨!”

錢勝雙眼冰冷的看著陳文隴,略微嘆了口氣。

“人心往往是最難以揣測的,陳文隴。”

“這次就當是給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