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膽大包天。”

她的聲音不重,可於縣令卻聽得肝膽俱裂。

“你乃我大昭正官,何須懼怕顧家一個旁支,便是衛國公想要處死你,亦是要經過吏部複查稽核,誰敢將你如何?”

她眸色冰冷,“收了劉家多少好處。”

“讓你官品盡喪,將我大昭官員的尊嚴和臉面踩在腳底下。”

於縣令匍匐在地,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嚇尿了。

“回,回娘娘……”

於縣令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五千兩!”

他聲音顫抖,甚至都染上了哭腔。

“五千兩啊。”應慄慄微微嘆息,“這可不是小數目。”

“你身邊的這些人,跟著我在戰場以命殺敵,庇護了你們在後方的安穩日子。”

“知道這些人每月的俸祿是多少嗎?”

於縣令吞嚥口說,道:“臣知道,二兩銀。”

“是啊。”應慄慄道:“他們每月只有二兩銀子,一年不過二十四兩,而你這一貪,直接貪掉了我大昭將士兩百年的俸祿,相當於兩百個將士一年的銀子。”

“於縣令,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於縣令的精神幾乎要崩斷了。

他哭耗著道:“臣有罪,請娘娘處死。”

應慄慄道:“你是該死,朝廷命官本該為民請命,你卻為了一己私慾,將我大昭百姓的姓名視如螻蟻,罪加一等。”

“陛下說過,喜歡銀子便辭官去經商,無人攔著你們。”

“可你們呢?”

應慄慄猛地拍案而起,“你們這是欺君。”

“於縣令,欺君乃死罪!”

“數十年苦讀,落得今日的結局,銀子花光了嗎?”

“沒花光,豈不可惜?”

不再理會癱軟在地的於縣令。

應慄慄看著劉員外一家。

“女兒給顧家旁支做了妾室,你們便可以欺辱本宮的子民了?”

“本宮乃大昭皇后,當朝國母,天下百姓皆是本宮的子民。”

“劉員外,誰給你的膽子,肆意屠殺本宮的子民,你莫非覺得,顧家真的能為了你,與本宮翻臉不成?”

劉員外哪裡還有最初的鎮定與囂張。

他此時肝膽俱裂,嚇得幾乎連呼吸都無法維持。

“楊河一家,與本宮沒有實際關係。”

“但是,他們亦在我大昭將士的保護之列。”

“本宮帶著將士們在前線浴血奮戰,你們卻在後方,強搶民女,肆意施暴致人死亡,並棄之荒野,當真是歹毒至極。”

“事後非但不思悔改,更甚者居然敢包庇兇徒,並賄賂我朝廷命官,顛倒黑白,其罪當誅!”

“高錚,待下去詳加審問,整理好口供,令人快馬加鞭送交刑部。”

高錚上前:“屬下領命。”

“另,於懷,劉元祿壓入大牢,待刑部最終稽核後,問斬。”

“劉義昌夫婦包庇罪,且情節嚴重,判處劉義昌終身監禁。劉孫氏按照我大昭律,判處九年監禁。”

“抄沒劉家所有財產,賠償楊旭夫婦七百三十八兩銀,賠償楊河各項損失共計一百七十九兩銀子。”

“因楊旭夫婦沒有子嗣,其岳父亦是亡故,賠償款盡數歸於楊河。”

“其餘罰沒的資產,充縣衙府庫。”

一連串的指令下達,常鍾帶著一隊兵卒,往劉義昌家中去了。

這件事處理的很快。

亦是因於縣令提前將他以及和劉義昌合謀的罪證,親筆寫了下來。

其中動手打死楊旭,打傷楊河的衙役也沒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