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

“我好喜歡!謝謝你!”宋羊對短刀愛不釋手,也沒有忽視那套新衣,當即回屋換上。

宋羊以前沒試過這樣的顏色,換上後,寬大的袖口有些不適應,裳長及腳背,行走間衣裾摩挲,宋羊還重新整理了頭髮,然後深吸口氣,推開房門。

看到程鋒驚豔的表情,宋羊緊張的心情頓時緩解了。

“好看嗎?”宋羊明知故問。

“很好看。”程鋒誠實道。

宋羊原本的模樣就非常出色,這個身體原本骨瘦如柴、面色虛黃,但養了近一個月後,就像一朵花骨朵兒慢慢綻放,露出姣好的姿色,令人驚奇的是,這幾乎與宋羊原本的樣子一模一樣。

宋羊下巴清瘦,天生微彎的唇角和豐滿的唇珠帶著幾分嫵媚,幸而宋羊有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清冽的眼神蓋住了媚氣,漆黑的眸子上是沉沉的長睫,鼻子很秀氣,宋羊最不滿意的就是自己的鼻子,嫌棄它精緻卻不挺拔,不過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這樣的雙兒最是好看。

新衣裳在宋羊身上,完全被宋羊掩蓋了光輝,就算是世家貴族出身的雙兒,也不及宋羊。程鋒覺得,這套還配不上宋羊,宋羊是漸漸拭去塵的明珠,只有京城裡最時興、最昂貴的料子,才能跟宋羊相得益彰。

宋羊從程鋒欣賞的眼神裡得到滿足,他捏起一小塊月餅,親暱地遞到程鋒嘴邊,程鋒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配合地張嘴咬住。

之後的投餵越來越順手,直到程鋒再也吃不下。

斜風細雨又起,還有愈下愈大的趨勢。程鋒在書房,宋羊則獨自待在臥房裡,手上拿著繃子,藉著兩盞油燈,拼命點亮自己的刺繡技能。

宋羊聽人說,服役的人最好在衣服上繡名字,因為要在工地上住到徭役結束,繡了名字才不會跟別人的衣服拿混了,另一方面,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也能從衣服上辨認出屍體的身份。

宋羊當然不希望程鋒發生意外,他還聽說,人們會在家人衣裳內裡、胸口的位置用紅線繡上特別的花紋,承載著祝福和祈禱的繡紋會保佑家人平安歸來。

在繃子上稍做練習後,宋羊就開始實操了。他選擇繡“咩”字,畢竟太複雜的他也不會。

他割破左手的無名指,放了一點血,染在準備好的紅線上——這個做法也是聽說的,雖然迷信,但宋羊沒有糾結。

好長時間過去,一堆短線勉強拼湊成了字,別說什麼技法什麼美觀,這一堆近看凌亂、遠看模糊的刺繡,已經是宋羊的巔峰水平。

馬不停蹄地繡到了後半夜,宋羊才疲憊地睡去。

而程鋒的書房也徹夜長明。

他把暗格裡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放進一個小木盒裡,再把所有的工圖、書信、賬簿和小木盒一起放進一口箱子裡,用暗色的布蓋住,再推進床底下。

書房裡的東西他全部檢查過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什麼不該遺漏的東西。

就在晚飯前,宋羊去沐浴的檔口,頭上有搓小灰毛的信鴿飛入程家,太子說:旼帝急病。

眼下龐令坤才離開京城,他的爪牙依舊駐紮在京中,新上任的宰相是三皇子一派,還未有所作為,旼帝突然病重,不得不讓人擔心京城的局勢會如何轉變。

倘若旼帝真的大限將至,那原先計劃的科舉進京就不合適了,他們必須加快佈局的腳步,在奪位之爭徹底爆發前佔據棋盤上的一席位置。

程鋒離京八年,但沒有與京城斷開聯絡。在京中的儀國公府、太子少傅常先勇、太子少保陳康南、翰林院編休廖之濟、禮部侍郎譚懇及侍中費筱等,中部的琿州刺史趙有青、西南蜀地上河郡司馬曹眾、以及北邊鎮守玉春關的大將軍柳鍈,這條聯絡線網羅了元國天南海北,京內部分由太子親自把握,在京城外則由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