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胞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瑪麗放下酒杯，她已經換上了便服，頭髮披散到肩上，更顯嫵媚。
“嘿嘿嘿。”豪斯醫生只是笑，也不搭腔。
晚宴豐盛，大廳裡燈火通明，瑪麗和豪斯坐在上位，朱麗花等人列在旁席。
大廳中央的臺子上，一對半裸的男女貼面扭動身姿，嵌在身上的甲殼，反射出光，恍人眼睛。
瑪麗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豪斯發覺後立刻指揮旁人道：“帶下去，帶下去。”
守衛走上前，粗暴地扯起箍在男女脖子上繩索，牲口般牽了下去。
朱麗花，大熊，二狗，卡西莫多面面相覷，即便在人人相互傾軋的下城，也是沒有奴隸主與奴隸這樣的關係。
瑪麗眉毛微微揚起：“什麼意思？工礦組什麼時候開始畜奴了？”
“現在哪還有什麼工礦組啊？只是面子上的。”豪斯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你以為警司派我過來，真的是給下城的貨色提供醫療支援的嗎？”
瑪麗聽到“貨色”的字眼，臉上掠過一絲不悅。
豪斯沒有察覺，呷了口酒，顧自說道：“這工礦組，十二年前是下城十三隊第一戰力，還把持著城邦的能源命脈。上面睡不著覺啊，暗地裡從六大中樞不斷抽調人手，現在已經全面接管了。”
“上面是哪兒？”
“波普咯。來，吃菜，食材都是上城採購的，你肯定吃得慣。”豪斯一口吃得有些油，拿起酒順了順：“至於是皇室，還是教廷，還是財閥，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記得當時的調令，是警司跳過O記直接下發的。”
“所以，細胞的訊息也是上面傳出來的？”瑪麗臉上掛著笑，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豪斯。
“哎呀，我的好妹……”豪斯的“妹”字還沒出口，脖子就被刀鋒抵住了。
冷冽之氣滑過臉頰的淚痣，滴落在瑪麗手中的刀柄上，順著刀身彙集在尖口，舔舐著豪斯的喉嚨。
“怎麼……怎麼吃飯還帶傢伙呢？”豪斯擺擺手，制止了上前的守衛。
瑪麗吹起遮住視線的一縷劉海，說道：“跟我就別繞彎子了，知道的都說出來。弄死你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老同事了，但既然是老同事，你也應該記得我的手段。”
“我說，我說……”豪斯捏住喉間的刀刃，將自己的脖子小心地撤開。
瑪麗索性回刀入鞘，兩腿悠閒地翹在桌上，端起酒杯，緩緩晃動：“為你的坦誠乾杯。”
“我收到的訊息是，下城透過策反皇家實驗室的研究員，掌握了無限再生細胞技術。皇室宣佈城邦進入緊急狀態，警司的憲兵隊進駐下城，搜捕相關人員。”
“策反？研究員？無限細胞明明就是這幾個傢伙從上城偷的，而且已經歸還給實驗室了，下城不可能掌握它的技術。”瑪麗的腦子亂成一團。
“呃……呃……”
“儘管說！”
“還聽說警司在逮捕實驗室叛徒的行動中遭受重創，O記全員犧牲，皇室按照國葬規格……”
“什麼？九千人那幫混蛋！”
“所以，我的好妹妹，不管事實如何，顯然你已經成為某個大人物眼中的絆腳石了。”
瑪麗恍然大悟般彈直了身體，又抽出利刃指向豪斯：“你站哪邊？”
豪斯舉起雙手，無奈嘆氣道：“如果我站在另一邊，還有必要出現在這裡嗎？”
“不好意思。”瑪麗頹然地坐回椅子。
“廠裡暫時是安全的，組長和副組長都去了不周山，這裡我說的算。可是你也知道，如果對家是九千人，他們的全知眼，掃描到你只是時間問題。”
“你幫我們找到生番，一切問題都能解決！”二狗突然發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