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了閃人了,你非要講義氣,你看,搞成現在這樣,開心了?”阿星抱怨道。

“哎呀,你這是在怪我咯?”達叔回應道。

“怪你怎麼了!不是你我們怎麼會搞到現在這個境地?”阿星坐在牢房的地板上,戴著手銬與腳鐐,鐵欄杆把他封閉在一方空間裡。

“小兔崽子,你達叔我混了幾十年了,混得就是個義氣,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懂這個道理麼?”達叔關在阿星對面的牢房裡,他斜靠著欄杆,侃侃而談。

“要不是被關著在,我真的是一拳打死你。”阿星激動地拍打著欄杆,手銬硌得手腕疼,也就放棄了:“自己活得都喘,還為人人,你的人人現在吊在那兒呢!”

生番關在最大一間牢房,被封在一口鐵箱中,手臂粗的鎖鏈將箱子捆得嚴嚴實實,像是蠶蛹,倒吊在天花板上。

這裡是忠義孝的監獄,也是平時動私刑的地方,主要是用來對付他們的死對頭——工礦組的人。

之前達叔堅持要救朱麗花一行人,結果被趕來增援的義字頭包圍了。

無奈之下,達叔和阿星選擇投降,投降之前,他們把朱麗花和瑪麗藏在裝甲車的後廂裡。

“你怎麼還在這裡?”朱麗花說道。

“把護手遞給我。”瑪麗沒有搭理她,對二狗說道。

二狗乖乖遞上護手。

“大熊你過來,幫我胸甲綁緊一點。”

大熊也聽吩咐照做。

“喂,頭盔。”瑪麗打個響指,給卡西莫多下達指令。

卡西莫多便叼來頭盔,瑪麗擦去了上面的口水,扣到頭上,突然想起來回應朱麗花,問道:“不好意思,你剛說什麼來著?”

朱麗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以至於第一時間沒有表達自己的憤怒。

“你媽貴姓嘞,什麼情況你們幾個?”

“啊?”大熊、二狗和卡西莫多三臉懵。

“這女的是O記的,是抓我們的,你們忘了麼,我們是在不周山被她一路追來的。”

“知道。”大熊回答道。

“沒忘啊。”二狗說道。

“可是我們打不過這女的。”卡西莫多總結道。

“什麼這女的,那女的。”瑪麗抓起卡西莫多,用它粉嫩的身體擦拭刀鋒:“叫瑪麗警官。”

卡西莫多被摩擦地滋哇亂叫:“瑪麗……瑪麗警官,停手,停手啊。”

“你們呢,是城邦重犯,我呢,是O記警官,大家都把位置擺清楚一點,這樣相處會容易一些。”

朱麗花剛要發作,被大熊和二狗拉住。

“Judy,算了,你打不贏她的。我們都試過了,她就是個怪物。”大熊說道。

“是啊,生番不在,我們忍一時。”二狗附和道。

“放開她。”瑪麗淡淡說道:“Judy,想做什麼儘管來做,不要壓抑自己。”

“我想揍你一頓。”朱麗花搡開大熊和二狗,卻一個趔趄半跪在地上。

“忘了提醒你。”瑪麗攥住朱麗花後腦的頭髮,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你體內的毒剛解,身體還很虛弱,不建議你亂動。”

朱麗花被一股無力感籠罩,恍然覺得沒有生番,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

“該死的生番,到底在哪兒?”她呢喃道。

門樞轉動,刺耳的摩擦聲響徹整座牢房。

腳步聲由遠到近,四個身影停在了阿星的面前,除了當中一人是黑色頭巾,其餘三人都是灰白色的,舊皮革拼接的背心像是龜殼一般套在幾人身上。

“就是他麼,把我們二把頭的膽都嚇破了?”黑色頭巾話裡帶著戲謔。

“不是我,是……”阿星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