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那個豪斯醫生,跟你關係一般吧?”二狗坐在車裡說道。

“廢什麼話?”瑪麗皺緊眉頭,又擰了一次鑰匙。

鏽跡斑駁的皮卡,掙扎地喘了口氣,便紋絲不動。

瑪麗瘋狂地捶打著方向盤,由於身著裝甲,即便是鐵製的方向盤也迅速地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她怒吼道:“媽的,豪斯這個雜種,給了輛破車!”

她捋了捋狂亂的頭髮,轉頭呵道:“你們幾個,給老子下去推!”

二狗剛準備開門,被朱麗花拉住。

她鑽到副駕駛,尋著方向盤的位置往下摸索。

“你幹嘛?警告你,老孃現在心情不太好。”瑪麗說道。

朱麗花沒有理她,用鐵絲手用力懟進方向盤下面的操作艙,微微調動了幾下。

車輛發出一聲轟鳴,起死回生般地活了過來。

朱麗花白了瑪麗一眼,低聲道:“嘁,女人。”便鑽回了後排。

“你不也是女的麼?”瑪麗踩下油門,操控著變形的方向盤,不忘說道:“Judy,我再跟你說一次,注意跟警官說話的態度。”

與此同時,迪力冷七和阿星也在尋車的路上。

兩人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阿星啊,你年紀小,我就叫你阿星啦,沒問題吧?”迪力冷七開口道。

“沒問題的,阿迪。”阿星說道。

“咳咳咳。”迪力冷七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自他掌權忠義孝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稱呼他:“阿迪算了,叫我大家長就可以了。”

“大家長?為什麼要叫大家長嘞?”阿星問道。

“因為,這忠義孝啊,在成立之初…….”迪力冷七突然反應過來:“我犯得著跟你說麼?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

“你別生氣啊,阿迪。我就是不懂才問的,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的嘛。”阿星說道。

“叫大家長!”迪力冷七手指用力,車門被鑿出了五個洞。

“好的,阿迪。”阿星說道:“知道了,阿迪。”

“停車!”迪力冷七吼道。

一腳急剎,拖出兩排胎印。

“給我把這個小雜種拖下去打!”迪力冷七吩咐手下道。

“等等。”阿星伸手製止,一字一頓地喊出:“大!”

“家!”

“長!”

迪力冷七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長長地舒了口氣。

沒想到阿星繼續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阿迪?”

“打!打!打!給我往死裡打!”迪力冷七歇斯底里道。

昏黃的車燈,光暈裡是飄散的塵埃,引擎蓋嗡嗡作響,被阿星淒厲的慘叫輕易地蓋住了。

“前面好像有車。”二狗坐在後排眯著眼,打量著前方。

“車旁邊好像還有人。”大熊抻起頭,手搭在了前排靠背上。

“坐好。”瑪麗一胳膊將大熊肘了回去:“少管閒事。”

就這樣,瑪麗加了一腳油門,擦著迪力冷七的車邊,駛了過去。

一瞬間,被打趴在地上的阿星,看見了駕駛室裡的瑪麗,一閃而過。

“O記!”他奮力喊道。

沒人聽見,毆打依然在繼續。

阿星抱住飛向自己的一隻腳,鼓起全身的力氣喊道:“是O記啊!”

端坐在車裡的迪力冷七聽出了端倪,制止了手下,問道:“你說什麼?”

阿星被提溜起來,有氣無力解釋道:“剛剛過去那輛車,司機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O記的警察。”

“這麼巧,你確定?”

“確不確定,你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