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比試,星北不能贏。
星北強壓下心底的不甘,看向蕭頌歌和他的八方盾,但在輸掉之前,自己可以卸掉他的裝備。
蕭頌歌一劍直擊星北的面門,星北因為思考未能及時發現,有冰鳳釵的阻擋,才來及得撇過頭,只被在臉頰上劃出一道細長的傷口。
星北目光很辣,伸手抹去臉上的血液,卻讓自己大半邊的臉都被鮮血染紅。
一切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這句話在修士比試中同樣成立。
經過這麼久的纏鬥,星北已經大致摸清了八方盾的防禦力。這一場星北既然不打算贏,就無需顧及太多,一邊將法靴的速度提高到極致,一邊用更多的靈力裹挾住修羅刀攻擊蕭頌歌和他的八方盾。
終於,星北和蕭頌歌同時感受到了八方盾的鬆動。
一時之間,蕭頌歌也被星北這樣猛烈的攻勢嚇了一跳。對方明明只是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築基初期女修,為何他隱隱感受到對方周身的靈力會比自己更為雄厚?
但蕭頌歌片刻之內又恢復冷靜,拿出一個扇子的東西,那物體逐漸變大,通體閃耀著幽暗的藍光。
星北知道只怕對方這是要放大招了,更為敏捷的撒出五六十張符籙,同時讓冰鳳釵的第二層防護罩開啟。
臺下的眾人只聽到轟隆的爆炸聲不絕於耳,還有無數道電光和硝煙瀰漫在擂臺之上,眾人都無法看清二人的身影。
又聽到蕭頌歌憤怒的大喊,“卑鄙小人!我要你拿命償還我的八方盾!”
星北聽到對方還有力氣心疼盾牌,又撒出幾十張天雷符和金剛符。
第一波的符籙倒都是尋常的,只是以量取勝。
而天雷破和金剛符哪怕是同階的靈獸都無法抵禦,就連星北自己也不敢再離蕭頌歌更近,連忙飛向半空中,稍微拉開一些距離,以免被自己的符籙誤傷。
緊接著,就是一陣陣更巨大的轟隆聲,和更為刺眼的電光和火焰,讓擂臺附近十丈遠內的地面都在震動。
所有觀賽的人紛紛側目,卻看見一整個擂臺的戰火硝煙之上,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手持著一把長刀,立於半空中。
雖然她的半邊臉頰都被鮮血覆蓋,但她神情自若,目光冰冷的睥睨著下方的對手,猶如女戰神在世。
煙霧漸漸消散,一個撐著劍單膝跪地的男子身影漸漸浮現。
蕭頌歌止不住的咳嗽了一陣,抬起頭,看向星北的眸子已被嫉妒與仇恨染紅。
星北看向蕭頌歌還未來得及用的扇子法寶已經受損,又看了一下正湧向這裡的無極宗的人,有心試探一下對方是否還留有後手。
於是她抬高音量,勸道,“我勸蕭道友還是認輸吧,認輸並不丟人,最多就是證明墨峰真君的占卜有誤,你並不是什麼蓋世奇才,只是凡夫俗子罷了。”
星北如此明顯的激將法話術,蕭頌歌並不是聽不出來,但再一次敗在對方手下,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這一刻,羞辱和憤恨已經徹底擾亂了蕭頌歌的心智,連升靈丹和更大的目標都不再重要,在他心裡只有一個句話在沸騰——殺了她!殺了她!
蕭頌歌站起身啐了一口,手指著星北怒吼道,“你做夢!先看看能不能接下我這一招再說!”
星北冷哼一聲,等著看蕭頌歌到底還有什麼手段,就見到受傷虛弱的他運轉靈力掐了個法訣,強行逼出了幾滴心頭血。
有了心頭血的滋養,蕭頌歌的靈力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接著將他原本用的劍棄之不顧,又拿出一個紫黑色的傘。
那把傘樣式極為奇怪,除了通體紫黑外,每一條傘面都有著不同的金色符文,是星北從未見過的。
星北頓時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