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杜若雪從小到大活的最刺激的一次,她脆弱的小心臟差點就被那闖入的黑衣人給嚇得停跳了。

查殺手的宮廷侍衛離開後,那黑衣人傷重昏迷,杜若雪怎麼使勁也掰不開那男子的大手鉗制,無奈的賢妃困在他懷裡待了一夜,他身上的幾處傷口自動凝成血痂。

杜若雪被迫的聞著令她作嘔她的血腥氣裡難受不已,他身上還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冷梅香混雜其中。

她腦裡胡亂的尋思……

“若此時有人推門進來掀開被褥一看,他倆這狀態就是妥妥的女幹夫淫婦,誰會明白自己是一個無辜的被擒的人呢?”

翌日...

賢妃娘娘醒了,她發覺房裡只有自己,她掀開被褥看見榻上的幾道黑紅的血跡,心情極度複雜的杜若雪,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昨夜被匕首抵住的脖子那處,賢妃感到那裡似還存有幻痛。

錦被完全被掀開後,一枚染血的龍形玉佩映入眼簾,杜若雪眉心一跳,她抓起潔白細膩的玉佩仔細瞧,玉佩的背面刻著一個“漓”字,杜若雪心裡咯噔一下。

“新帝祁連白最近新封一個異姓王為漓王,昨夜那個黑衣人會是他嗎?”

杜若雪覺得自己的腦子快不夠用了,就在賢妃娘娘胡思亂想之際,宮女白梅從外面走進來給娘娘請安。

賢妃猛的把被子蓋上,她抬眸命白梅去把早膳端來。

宮女走後的幾息間,杜若雪飛快的起來拽下染血的褥面和沾血的錦被,她把這些團巴團巴塞到床榻下面,那一刻杜若雪的心跳又開始劇烈起來。

裝成女人的慕容婉兒這幾天在宮裡無聊的閒逛了一圈,新帝幾個寵妃宮...他夜裡去了個遍。

慕容少主覺得德妃在宮裡有點太悠閒,讓他意外的是蘇香櫻竟然和自己的暗衛勾搭在一處,如此枉顧倫常的舉動在德妃眼裡恍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嘖嘖,德妃竟然給祁連白戴了一個大綠帽...哈哈,看來本少主尋到那物之前,這宮裡的日子也不算太寂寞了。”

太妃宮裡被罰跪的宮女嫵月,她垂頭暗自咬牙,那雙噴火的美眸裡全是憤怒。

“憑什麼只有自己挨罰?明明做錯事的是綠芙那個小賤蹄子,她只是一個背鍋的小可憐。”

可惜執事太監只看見自己在被打碎太妃心愛的琉璃盞屋子裡,他沒看見躲在桌子下面的綠芙。

一身碧裙的嫵月,她梳著宮女的兔環髻,嫵月那張白皙的小臉此刻氣的通紅,她斜眼望著綠芙守在太妃殿前的窈窕身影。

“咯吱咯吱...”

嫵月的牙齒咬的咯咯做響,她和綠芙是一同進宮的,當年她挨欺負還是自己給她解圍的,這蹄子如今恩將仇報的陷害自己。

嫵月不知綠芙一直妒忌她。

祁連白到了太妃宮裡,他瞥一眼跪著的嫵月徑自走過去。

一身帝王之氣的祁連白,他的身影高大頎長…沒人知道祁連白的母親是鄰國逃亡的四公主。

他的親爹不姓祁連。

這個秘密如今隨著他母親的過世已成為一個秘密。

太妃不是很喜歡祁連白,選他做新帝是閣老們做的決定,她總覺得不甚乖巧的祁連白,他不是自己可掌控的傀儡。

娘倆表面的母慈子孝維持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