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言走的那天,天空飄起了細雨。

而彼時盛歡正在和譚牧州參加一個愛心公益活動。

到場的媒體記者不多。

盛歡雖有心躲避拍攝,但還是被記者抓拍到,上了財經新聞的頭版頭條。

雖沒大面積描寫譚牧州的善舉,但憑譚牧州對社會及商業的影響力,足以吸引不少人來慕名觀看。

其中,就有薄煜言,望著躲在角落跟小朋友玩耍的盛歡,他的視線就陷入了沉思。

腦海不自覺就想到上次,在譚牧州家附近,他找自己談話那次。

好像盛歡就在附近。

如今一回想,搞不好她就躲在譚牧州的車上。

而她明明知道自己在找她,卻一直不出現,怕是真的有心想躲自己……

可過了這麼久,她也該氣消了吧?

想到自己不在她身邊的這三個月,都有可能是跟譚牧州在一起度過,他就煩躁得想發瘋~

晚上下了班回家,他直接去了謝雨晴在外租的公寓。

等到夜裡十點多,謝雨晴才回家。

看到站在大門口等自己的薄煜言,她溫柔地笑了下,低頭撫了下自己的黑色長髮。

踩著黑色高跟長筒靴,在寂靜的樓道間,一步一響聲。

聲聲都落入了薄煜言的耳朵裡,望著她朝自己走來,薄煜言難得朝她笑了下,詢問道,“終於捨得回來了?”

謝雨晴笑笑,沒接話,而是詢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了找我了?真是稀客啊?”

薄煜言見她笑,自己也跟著笑,摟著她腰,就把她往自己身後的門上按,低頭淺笑望著她,詢問要怎麼才能讓她死心?

不纏著自己了?

謝雨晴望著他,良久不說話,半晌才問,“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白月光?”

薄煜言聞聲,搖頭。

謝雨晴笑笑,朝他道,“白月光,指愛而不得,在自己心上卻不在身旁,而你就是我的白月光,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薄煜言望著她,輕捏她的下巴,朝她道,“可我的白月光,不是你!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好好來聊聊的,如果你願意,我們就和平分手,如果不願意,我不介意,拋棄一切,去找她。”

謝雨晴看著他眼神似笑非笑,心底總覺得不舒服,可能就是不甘心吧!

自己跟盛歡,與他相識的時間,都差不了多少。

對他,她捫心自問,絕對比盛歡要付出得多。

可他就是喜歡盛歡,自己越想越氣。

一邊恨自己沒用,走不到他心上,一邊又恨他太過專情,自己明逼暗誘,都改變不了他死心塌地喜歡盛歡的行為~

望著他,謝雨晴真是又愛又恨。

可初戀要是那麼容易就釋懷,也就不存在替身這個詞了。

薄煜言見她不說話,於是又好言相勸道,“雨晴,本來我不想出手對付你父親的,可你若是一直逼我,讓我在你,她,三人間一直糾纏不清,我不介意最後跟謝家徹底撕破臉,鬧翻。”

謝雨晴看著他快速冷下來的神色,大腦飛快想有什麼事,會是薄煜言手上的把柄。

可記憶裡,除了當年那件事,再沒別的事,能讓薄煜言找到自己家的小辮子。

左思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會被薄煜言察覺出真相。

於是望著他,笑得風情萬種道,“煜言,我剛差點就被你給唬到了……不過,你的臉色告訴我,你是沒真憑實據的,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

見薄煜言不語,她又道,“雖然你找我的理由,我不是很喜歡,但誰讓我喜歡你呢?如果讓我這麼輕易地把你拱手相讓,我怕是會日後,對你朝思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