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言望著她躲閃的眼神,伸手把她拉進懷裡,溫聲說道,“盛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安全感了……”

腦海想到這分開的五年,發生了太多事,自己夜夜不能寐,換位思考,她也應該不好過,臉上表情就更顯心疼。

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語道,“盛歡,我們好歹也認識了20年,哪怕中間分開了幾年,但你依舊是我最親最親的家人。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讓你消失在我的世界,盛歡,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盛歡聽著他的話,周圍安靜地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

盛歡想,當年也不是薄煜言造成自己無家可歸的。

畢竟當時那處境,誰幫誰就引火燒身。

薄煜言努力多年考上了警校,成了他做夢都想當的警察,仕途正一片明朗。

若是在自己言微人輕,就替父親說話,恐怕十幾年的寒窗苦讀,一夕間作廢。

思及此,盛歡回抱著他的腰,低聲回道,“哥,我跟你回家。”

哪怕明知回去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與數不清地冷嘲熱諷,自己也想勇敢地站在哥哥身邊。

薄煜言點頭微笑,眸光比月色更溫柔。

翌日,薄煜言開車帶盛歡回涼城,路上盛歡聽到薄煜言的手機一直在褲子口袋裡震動,響個不停。

於是好心提醒,要不接一下?

對方趁等紅綠燈期間,扭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必,我現在在休假,任何事都沒你重要。”

盛歡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了會手機,就靠在副駕座椅上閉目養神。

兩人是在下午三點多到的涼城。

薄煜言把她帶到了自己所住的房子,倒了杯水給她,並讓她在客廳沙發上坐著休息,自己則是在側臥鋪床單被罩,還有枕套。

等忙完,出來看到盛歡看著電視櫃上的全家福走神,雲遊太空。

於是笑著說道,“歡歡,本來我想帶你回盛家,但想到你,怕你觸景生情,所以先帶你回我工作上班的落腳處。”

盛歡看著哥哥小心翼翼,怕自己受傷的模樣,她控制不住地心疼,朝他回道,“哥,你也不必太過考慮我,這些年,我已經漂泊慣了,沒以前那麼嬌弱,你不必事事說話,都斟酌再三,才說出口。”

薄煜言點頭,剛想說點什麼,手機鈴聲又響起。

盛歡望著他始終不接,於是起身,稱累了,想回房休息。

你要有事,先忙你的事。

薄煜言點頭,目送她離開後,才朝陽臺走去。

“雨晴,昨天該說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你要是在給我打騷擾電話,我就拉黑你。”

“煜言,對不起,昨天是我有些無理取鬧了,我今天向你道歉,求你別生氣了,婚約的事,你還是在考慮考慮,別衝動。”

謝雨晴說完,不等對方回話,就掛了電話。

臉上笑意瞬間消失,露出了陰狠的表情,彷彿剛剛那個說話溫柔的外人印象是別人的一場幻覺。

盛歡在薄煜言家住了兩天,就開始網上各個公司,海選投簡歷。

想到過自己找一個工作會很難,卻沒想到會這麼難。

不是杳無音信,就是抱歉,你不符合我們公司的招聘要求,祝你早日找到心儀的工作。

這類話,匆匆結束對話。

在她心灰意冷,每天頹廢度日時,譚牧州的助理給她打了電話。

問她明天有空嗎?譚總說,想帶成成來看看她。

盛歡想到自己最近無事可做,於是點頭應下了邀約。

翌日中午,盛歡見到了半個月未曾看到的成成還有譚牧州。

不過月餘未見,成成本就瘦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