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逝去,盛歡望著謝家大門,薄煜言從進去後到現在還未曾離開的身影,那種迫切想得到一個結果的心。

突然一瞬間就不想知道了。

她想,是她的,別人搶不走,不是她的,她就是苦苦挽留,也留不住。

最後看了一眼謝家大門,見他還沒出來,就收回視線,吩咐司機,開車走。

望著熟悉的街道環境,她的心仿若浮萍,飄蕩不定。

在司機圍著市中心轉了三圈後,她朝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打算回家等他。

想著這麼晚了,他應該到家了,卻沒想開了門,視野一片黑暗。

房屋滿是空蕩蕩地樣子,她放下行李,開了燈,一點點收拾隨身帶的行李。

深夜十二點,盛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還沒回家,猶豫要不給他打一個電話。

手機就傳來震動聲。

她點開看,見是謝雨晴發來的一張照片。

酒吧走廊裡,燈光昏暗不明,薄煜言摟著謝雨晴的腰,把她按在牆上親吻的側影,明明那麼熟悉,卻又彷彿不認識一般。

視野慢慢變得模糊,過了好半天,盛歡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用手擦了擦眼淚,卻彷彿水龍頭開關壞了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一晚,盛歡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夜。

她甚至卑微地想,只要他回來,他說什麼,自己都信。

可盛歡沒等到薄煜言回來,也沒等到他的一句解釋。

唯有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的一條分手簡訊,把她瞬間從天堂打入了地獄。

在她沒有任何思想準備時,薄煜言跟她提了分手。

那種自己給他找好了理由,只需要他隨便說點什麼,她都原諒的卑微模樣,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放下手機,盛歡想親自去找薄煜言問一句分手理由?

汽車在半小時後,到達了謝家。

沒緣由地,她就直覺,薄煜言會在這。

見開門的是謝雨晴,她視線就緊盯著對方脖子上的草莓,分外惹眼。

謝雨晴身穿一條黑色絲綢v領睡裙,睡眼惺忪地跑來給她開門,無異於在打她的臉。

望著是盛歡,她笑了笑,朝後邊大喊道,“煜言,門外有人找你,是盛歡。”

盛歡看著她脖子上,鎖骨上的明顯的草莓痕跡,一眼可見是昨晚剛弄的,她就控制不住地失望。

連薄煜言面都沒見,就快步跑出了謝家。

站在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盛歡才喃喃自語道,“盛歡,這次你是真的沒有家了。”

拿著隨身攜帶的證件還有護照,坐在機場,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

還有哪裡可以讓她容身……

南城臨湘市。

譚牧州坐在鄉野小院裡,給盛歡剝糖炒板栗。

而她正在給成成修改課外作業,望著喜歡的女人和兒子,相處得如此和睦。

他臉上就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望著王姨說,飯菜都做好了,他就起身朝二人走去。

溫柔地喊兩人吃飯。

而另一邊,薄煜言聽見謝雨晴喊,有人來找自己,是盛歡,就快步跑下了樓。

襯衣紐扣都來不及扣,敞著衣領,就跑出了大門。

一邊喊“盛歡”的名字,一邊到處找盛歡的身影。

視野搜尋了幾圈,見還沒看到她人,於是又跑回謝家,詢問謝雨晴知不知道盛歡去哪了?

而謝雨晴卻悠哉樂哉地坐在沙發上敷面膜,嗑瓜子,搖頭一臉無辜道,“這我哪知道?我都對她說了,你已經下來了,但她還是一秒都等不了,跑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