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成品率極低,一顆琉璃的製成,不在人只在天,可謂“天工自成。這顆珠子應該很難得吧。”因為她名字中有個“璃”字,使她對琉璃的好奇,窮盡了家中所有的書籍。也多虧了他,使她親眼目睹了琉璃是何等模樣。
“正是,但聽說現在這種工藝已經失傳了,也不知真假。”墨白進一步解釋道:“據說這是一顆漢代的蜻蜓眼,古人常將它掛在腰間作佩飾,不過你也可以當作吊墜掛在胸前。”他沒有忘記,他們初次見面時,她問他有沒有見過琉璃,她說很想看看琉璃是何模樣,這顆琉璃珠雖然得之不易,但此刻他很開心。
楚長風上前看了看,道:“自古琉璃比玉器還要珍貴,非王室貴族不得享用。”他手指著面前成堆的禮物朝墨白說道:“你這些禮物都太貴重了,尤其是這顆琉璃珠,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佩戴的,你的心意我們收下了 ,但這些東西請你收回。”他心中疑惑,這李墨白究竟是何身份,能買得起這些禮物的絕非等閒之輩。
李墨白看出了楚長風心中疑惑,解釋道:“楚叔不要誤會,這東西大多是我歷年打仗得來的賞賜。比起你們救我性命的大恩大德,這些身外之物實在算不上什麼,我的一點心意而已,還請不要拒絕。尤其是顆這琉璃珠,琉璃乃佛家七寶之一,是藥師佛的化身,乃消病避邪之靈物。阿璃身體弱,當日為了救我,上山尋藥差點性命不保,這個給阿璃佩戴再合適不過,如果這顆琉璃珠對她身體有一點點助益哪怕只是心理上慰藉,也能減我心中歉疚於萬一,還請你們千萬不要拒絕。何況我與雲熙已結拜為兄弟,情同手足,他的家人也算是我的家人,請您不要見外。”
“這……”楚長風見他說得誠懇,左右為難。
“阿耶,我們還是收下吧,我明白大哥的心情,如果我們不收他更於心難安。”雲熙勸道,他也實在捨不得那柄龍淵寶劍。
楚長風疼惜愛女,便不再勉強。
墨白見狀,趕忙催促道:“阿璃,快戴上。”他怕萬一楚長風再反悔呢。
“且慢。既然這琉璃乃藥師佛化身之靈物,豈可如此隨便。”楚長風掐指算了算,道:“今日正是黃道吉日,福伯,準備香案。”
墨白長舒了口氣,一會兒,香案擺好,阿璃手持清香鄭重跪下,口中禱告道:“維義寧二年,歲次壬辰,民女楚昭璃致祭於藥師佛曰:小女有幸,得藥師佛靈物琉璃珠一枚,佑我身心,必將珍之愛之,不使蒙塵,藥師佛有靈,願庇佑之。掬誠告祭,伏維尚饗”
三拜而起,楚長風才小心翼翼將琉璃珠替她戴上,並叮囑道:“阿璃,阿耶一直欠你一枚長命鎖,只怕今生也無緣尋得,好在上蒼有感,這顆琉璃珠更適合你。你記住,世間玉石皆有靈氣,其潤可消除浮躁之心,其色可愉悅煩悶之心,其純可淨化汙濁之心。佩戴日久,其靈性與人相通,尤其是這琉璃珠,你既在藥師佛跟前禱告過,他必會佑你身心強健、長命無憂,以後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發生什麼,你切不可輕意與它分離。”
阿璃見他說得如此鄭重,便也莊重地承諾道“好,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