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阿璃開口道:“好,我答應。”不管他是威逼還是利誘,自己是情願還是不情願,此刻她唯有答應,才能讓良心稍安。
“一言為定。”長孫安業鬆了口氣,趁熱打鐵宣佈道:“從現在起,你就是長孫苾月。”
無忌道:“那要不要告知聖上實情,實際秦王娶的是苾月的同胞妹妹,反正都是長孫家的女兒。”
“不可。“長孫安業厲聲道:“現在族中仍視同性雙生子為不祥,聖上怎麼會允許娶一個不祥之人做兒媳婦呢。”他想如果告之實情,這樁婚事多半便黃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這樁婚事本就歷經波折、爭議不斷,實在再經不起折騰了,否則,事情的發展走向不是我們可以把握控制的。”
“是。”無忌低下頭。
“但萬一苾月回來了呢?”阿璃問。
長孫安業忙道:“你放心,既然與秦王拜堂的是你,這秦王妃的位子就非你莫屬,萬一她回來了,這長安城肯定是呆不了了,我會打發她離開。而且依我看她要回來早回來了,現在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阿璃擺手道:“如果她回來了,這個王妃便還給她吧。也請你們千萬不要放棄尋找她,我只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如果她能回來,到時候各歸其位,豈不比我們心懷秘密整日憂心要自在嗎?”
“傻孩子,你成了親,就與現在不一樣了,怎麼還能回得去呢?”長孫夫人擔憂道。
“啊。”阿璃一臉茫然,她不知道這有什麼不一樣。
長孫安業也勸道:“其實,女子遲早都要成親的,就算你做回阿璃,有一天也是要嫁人的,你現在嫁給秦王,今後便是一輩子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總比你在窮鄉僻壤嫁一個山野村夫一輩子窮苦度日要強吧。”
阿璃冷笑道:“我在窮鄉僻壤中的窮苦日子過慣了,並不覺得冒名頂替的榮華富貴就會比心安理得的粗茶淡飯強半分。”對於這個兄長阿璃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長孫安業一滯,但此時他並不想與她爭個高低,心想到時候你就不這麼想了,他生怕她要反悔,趕緊順著她的話道:“依你,都依你。苾月也是我的妹妹,肯定是要盡力尋找的,萬一能找回她,你又實在不想做秦王妃,到時你們便換過來。”
阿璃這才釋然,道:“現在你們那邊的事都解決了,那便來說說我這邊的事吧,福伯怎麼辦,他現在患有非常嚴重的咳疾。”
無忌問:“你家裡就沒有其他人了嗎?你阿耶呢?”
阿璃愣了愣,搖頭道:“我阿兄阿姐都不在了,阿耶也去洛陽了。”
無忌便道:“那等過了你明日大婚,我就帶人去為他診治。”
“不,來不及了。”阿璃著急起來:“福伯已經下不來床了,我只為他準備了一天的米粥和藥,你若後天才趕過去,他豈不會活活餓死。”
“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外人不便插手。”無忌想了想,道:“那等天一亮,城門開了我便去。你放心,我一定會安頓好他。”
阿璃心中一暖,這無忌阿兄寧可放棄妹妹的婚禮而去幫她救福伯,可見他對自己的關心是真心的。
長孫安業又囑咐道:“從現在起,你便是長孫苾月了,阿璃這個名字千萬不要在人前提及,你的一言一行、習慣愛好都必須像足苾月,不能露出馬腳。”
阿璃點點頭,忽然有點擔心。長孫夫人道:“婚禮在即,時間緊促,徐姑姑,從現在開始,就由你來教她禮儀規矩,而且務必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瞭解長孫府的基本情況及苾月的言行舉止以及習慣愛好。”
徐姑姑點頭應了。
長孫夫人又道:“另外,陪嫁人員上要再行斟酌,那個青蓮,貼身伺候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