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s城迎來初雪,白雪綿綢飄揚在空中,星星點點不一會就白了頭。

秋木棉戴上帽子,穿的白色毛呢衣,白色馬丁靴遮住腳脖子,整個人像只笨重企鵝。

手上戴著粉色厚手套,撲通跪在地上玩雪,臉上被冰的透紅,她滿足眯著眸子。

找到寬闊處,沒多久,堆出可愛小雪人,鼻眼用胡蘿蔔代替,給它畫出微笑弧度。

秋木棉興致勃勃給雪人拍照,還來了張合影,鏡頭下,女孩嘟嘴親吻雪人,笑容俏皮含帶絲傻氣。

她看照片發現多出個人影,往後看見邊妄叨著麵包,懶懶垂著眼皮,居高臨下的倚在電線杆,神色傲慢。

邊妄最先注意的是她被凍紅的臉,起大早就為堆這破雪人,這傢伙,也不怕感冒。

“邊妄,我堆的雪人好看吧?”

秋木棉展示自己的雪人,很是得意仰著腦袋,一副求誇獎的臭屁樣。

邊妄薄唇抿直,“一般。”

刺耳的兩個字沒有溫度,冰凌凌扎進她心尖,“沒眼光。”

她繼續在雪人的臉上捏揉,給它添上飽滿蘋果肌,正琢磨要不要把它的眼睛變成愛心形狀。

臉被貼上熱乎乎的東西,她眼珠子往旁邊移,是瓶熱牛奶。

邊妄曲起那雙長腿,要彎腰才能夠到他臉上,見她不伸手,索性就一直捂著。

等女孩把雪人的臉部重新弄完後,唇角勾起,這才有心情擰開瓶蓋喝牛奶。

咕嘟幾口又停下,直到整瓶喝完,胃裡暖洋洋的,吐出熱氣。

邊妄低睨蹲在地上的她,目光飄在染上奶漬的唇瓣,粉色舌尖伸出舔了舔,勾得心尖緊繃。

眼瞳在頃刻變得幽沉,嘴裡嚼的芒果味麵包在嘴裡也變得不是滋味。

秋木棉起身時腿麻沒站穩,一屁股砸在地面,冰涼的雪隔著褲子都能感到寒氣。

凍的屁股疼。

“你小腦發育完全沒?”

邊妄擰眉,居高臨下盯著地上的奶糰子。

女孩抿住嘴唇,沒理會這句無腦發言,她需要借力起身,也沒求邊妄拉她,扒拉著他的腿就往上爬。

看著人站穩,邊妄僵在空中的手收回,邁腿走在前面,都不管她有沒有跟上。

腦海都在回味剛才小手摸在腿上的觸感,揉了下發燙的耳垂。

嘶,這笨豬…

他突然停下,秋木棉沒剎住,撞在他後背,大冷天物理攻擊還是挺疼的,她揉著頭,忽閃的眼眸泛著水花,憤怒瞪他。

邊妄神色糾結,嘴唇蠕動還是沒說出口,只是看這模樣揚起唇角。

上次摸他腹肌,這回摸他腿,該不會對他起了那種心思?

現在是在…隱晦表達歡喜。

他正想尋個理由讓姑娘家矜持點,腳上陡然一痛。

秋木棉咽不下這口氣,使勁跺他,甩著頭髮走開。

走遠才敢回頭看,邊妄在那口吐霧氣像在罵人,臉色挺不好看的,她心情頓時愉悅。

一路上有不少情侶在打雪仗,個個氣氛浪漫,打情罵俏的氛圍比嘴裡的糖還甜。

樹下蹲著個正在哭的女孩,男人蹲下耐心哄著,“心肝,我錯了。”

“都說讓你拍好看點,醜死了。”

“寶寶怎樣都好看,我朋友圈的人都在誇你呢。”

“都讓你別發了。”

“可是寶寶太美了,情不自禁。”

“討厭。”

秋木綿湊巧聽了一耳朵,被這膩乎的對話甜到起雞皮疙瘩,這就是戀愛嗎?

踩著積雪走進校園,因這場大雪下的狂野,教室裡的人都跑去玩。

她在走廊看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