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0日晚,電視播放午夜檔港劇,槍擊聲突突響,男女主兵分兩路各自逃亡,沒過多久,在一條小道碰面,嘰裡呱啦說了堆。

吵完後手中的槍對準彼此額頭,懟臉慢鏡頭下,倆人眼底情緒複雜,就在下定決心按下時,廣告時間到。

在沙發上窩著的女孩伸個懶腰,眼睫耷拉下差一毫米就要徹底合上那道白縫。

秋木棉拍下臉頰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將懷裡抱的藍色禮袋攏緊,慵懶打個哈欠。

困的不行怕自己睡著就捏腿,靠疼痛保持清醒。

須臾,再次即將合上眼時,鬧鈴響起,秋木棉騰的起身,正襟危坐。

嫩白臉頰印著被外套拉鍊壓住的紅痕,唇角軟肉翹起,鴉黑羽眼睫抬起,女孩眼底光芒晶瑩,仰頭直勾勾盯著鐘錶看,眼珠子跟著分針轉動。

像只等待投食的可愛布偶貓,尾巴悠然搖晃。

在指標快走到頂部時急不可耐的跺腳,紮在後腦勺的小丸子也跟著焦躁的主人在晃動。

就差兩分鐘立馬到十二點,秋木棉激動起身,邁步往門口跑,貓著腰走進邊妄家,特意把腳步放很輕。

呼吸很凌亂,黑暗中只能聽見鼓動跳躍的心臟音。

她走到邊妄臥室門口,掏出手機瞄下時間,還有一分鐘就到零點,心臟怦怦跳的更快。

秋木棉調整好呼吸,開始敲門,力度很重像是在砸牆,就差一分鐘到零點,她怎麼也得卡點把這祝福給送上。

本以為邊妄房間燈滅他也睡熟了,叫他起床有些困難,甚至秋木棉都準備迎接他的起床氣了。

握緊拳頭,等他一開門,她把禮物送完就跑,儀式感要有,小命也要有。

但根據以往的經驗,邊妄在生日這天都會對她寬容些,想到這,秋木棉顫抖的心臟也收斂幾分害怕。

她沒敲幾下,臥室門就被拉開,秋木棉只愣了一秒,。

手機設定的零點鬧鐘響,十二月三十一日零點零分。

一切都那麼剛好。

等看見那張俊臉,身子不覺緊繃,她立刻起立,將禮品袋雙手舉起,“噔噔噔噔噔,生日快樂!”

女孩唇上塗著西柚色唇釉,浮出星點光澤,揚起腦袋給他送上十九歲的生日祝福。

“祝邊妄新的一年無災無難,歲歲平安。”

邊妄倚在門框頭微偏好整以暇瞧著眼前這人,墨色眼眸漸染深,薄唇上挑勾出動魄驚心的魅惑,活像個男妖精。

深邃眼眸似要把她吸進去,秋木棉唇瓣抿住,下一秒,他屈指勾住袋子。

當著她的面把禮物拿出,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黑白相接的圍巾。

邊妄眉梢微動神色有些許波瀾,唇邊趣味很足,“這回不是彩色的?”

秋木棉抱胸,“不喜歡還我。”

伸出手語氣傲嬌,眸底有不易察覺的緊張。

邊妄彈她小腦袋瓜,“又沒說不喜歡,急什麼。”

他就是怪驚訝的,秋木棉每年送他的生日禮物都是一成不變的彩色圍巾,去年送的還是藍白相間的款,記得有年她還惡趣味給他買了條粉色的,戴在脖子上都瘮得慌。

今年這條黑白的倒是符合他心意,他看不出是什麼牌子,但這傢伙總算有點眼光了。

秋木綿眼珠子提溜轉動圈,沒說不喜歡那就是喜歡,唇角彎彎笑著眯起眼睛,揉下臉頰表示很滿意。

不枉她花那麼多心思準備。

邊妄食指繞著圍巾下襬流蘇把玩,沉磁的嗓音壓低,“又送圍巾?”

有點敷衍。

略微上揚尾調也聽不出是滿意還是嫌棄,秋木棉是真的很困,強撐著精神和他講話,又打個哈欠,漂亮水眸就這樣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