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徒弟, 我決定暫緩我的雲遊計劃。”

“哦, 怎麼突然改姓了想法呢,我決定了, 要在你身邊繼續教導你!”

“什麼啊, 你想在十二獸把那十二金釵花魁通通試個遍,還有那花酒,卻水流觴十二式,全部體驗完了再走吧!“

”咿,哈哈, 還是我徒弟心疼我哦!“ 胡來笑吟吟地說著。

林宥棠躺在沙發上, 不緊不慢地說著。 獨眼胡來在他身邊晃晃悠悠,似乎還有話要說。

“還有事?”林宥棠問到

“這個, 這個, 好徒弟,我和你上兩個事”

“說”

“你能不能把那三色羽,送給為師啊!”

“那不行!”

“怎麼不行, 你又不會用?“

”你告訴我怎用嘛“

"告訴你也沒用, 修為不夠!”

“不給, 那就留著日後用!”

“那你這辦公室給我弄一張桌子, 我看你這裡風景不錯!”

聽到這裡,林宥棠一個起身,放下手中的書本。

“你喜歡就給你吧, 我到隔壁去, 我覺得隔壁那套比這個好”

“臭小子, 就是豪橫啊!”

這邊獨眼胡來就把他的家當全搬了過來, 就連他煉丹的爐子也搬了進來。

電話響起,是李薇

“今天我在十二獸唱最後一晚,明天我就不來唱了, 等我哥哥恢復了, 我就搬離這個城市了!”

“去哪裡?”

“沒想好?”

“那個男孩呢?”

“你是問,安平嘛?帶著一起!”

林宥棠默默地掛了電話,沒有再說話。

濛濛細雨的夜, 很黑很冷。

一個形單影隻的中年人,走到十二獸的門口。他想進去喝一杯,但是兜裡卻空空如也,一杯最廉價的啤酒恐怕也點不起了。

他叫陳顯,一個因自己的貪念頃刻間從巔峰跌到谷底的股票玩家。他因為十倍的槓桿,一夜之間財富清零。

十天前他在這裡擁有長包房,揮金如土,那十二金釵的“凝雪”還是他長期供養的, 即使他不來十二獸,也給她拿全場的花紅, 就等於上了一晚上的班。

而現在的他卻因為沒有充值,連門都不讓進了。

灌下一瓶劣質白酒的後, 他醉了, 摔倒的瞬間,竟然弄丟了自己的高度近視鏡。

雨水順著陳顯的面頰滑落,如同命運的嘲諷。他舉起了手,想要攔一輛計程車,卻因為視線模糊而只能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他分不清哪個出租,只看到白晃晃一片燈光。

這晃眼的燈光,又讓他想起來十二獸大螢幕上他打上的大字:“獨寵凝雪” 何等的風光無限。

林宥棠的法拉利正停在陳顯的身旁,下車的一瞬間,他脖子上的通靈墜又抖動個不停,他已經熟悉駕馭這甲字科捉妖人的周常。

他只一眼就看出來這陳顯及不尋常,但是他卻無法看出他具體的問題。

在他猶豫的時候,胡來已經迫不及待地把他往裡面拉,林宥棠掙脫胡來,走上前。

"我是林宥棠, 一名心理醫生,這是我的名片, 需要的時候聯絡我!“

陳顯出於一個生意人的禮帽,他從來對遞過來的名片都是雙手恭敬地接過,並裝入囊中。 雖然這一次他甚至都沒有聽林宥棠到底說的是什麼。

終於,一輛車在他身邊停下,計程車司機窗戶搖下,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去哪兒?”司機的聲音透過雨幕傳來。

陳顯摸索著坐進車裡,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