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州人”響起第一槍的時候,日軍就聽到了。
他們沒有在意,這年月的上海,哪天不響槍?
但是,當AK-47突擊步槍響起,日軍這才重視。
日軍司令官問:“哪裡打槍?”
一個日軍中佐報告:“城內的崇文街方向。”
日軍司令官說:“這不是一常用的武器。不是我軍的,也不是皇協軍的。一定是抗日分子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重機槍響了起來。
日軍司令命令道:“騎兵突擊,衝過去消滅敵人!”
馬上,日軍的一支一千多人的騎兵,衝出了司令部。
除了騎兵外,三路日軍部隊,一共有三千多人,也在向著崇文街跑去。很快,他們便封住了崇文街,不準人進出。
日軍的騎兵隊已經衝到餐館的外面。
看到那一地的屍體,許多都已經被打殘了,日軍士兵都害怕起來。
騎兵將那餐館包圍起來。有三個人下了馬,端著槍,一步一小心地向著餐館走去。
走進餐館,那三人都吐了。
這裡面的場景太滲人了。屍體疊成了堆,上面的屍體被打成了幾截。
三個日本兵踩著屍體走到了屋內。
很快,他們便看到了那個大洞。
一個日本兵從洞中鑽了出去,然後大叫起來。
另外的兩個日本兵也鑽了出去。
他們看到了那條河!
不用說了,抗日分子都是從那河中逃走的。
一個士兵回去報告,引來了日軍的一個少佐。
少佐看後回去,請來了一個大佐。
最後,一排的日軍,看著那條河發呆。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因一條河而斷送了。
日軍帶著馬一凡的屍體,回到了司令部。
司令官看著日軍大佐,問:“是你接待他的!說! ”
那個日軍大佐不敢說假話,便將馬一凡來司令部自薦,然後自己聽了李四群的建議,讓他去管一個偽軍小團的事全部報告了。
司令官命人,“給他打十巴掌,再關禁閉十天。”
馬上有日軍上來打大佐的巴掌。
司令官氣憤地說:“沒有把握,馬一凡敢來自薦?他是想來搬皇軍的,結果,你給了他六百多個沒用的人。如果你給了他一個大隊的皇軍,那麼,蔣保國就逃不掉!”
旁邊的一個日軍少將說:“那河。”
司令官說:“如果是皇軍佈局,肯定有足夠的兵力去全面包圍。皇協軍只有五百人,他們又不會打仗,哪知道要斷後面。更不知道在河邊設兵。”
一個日軍大佐說:“如果是我帶兵,我會安排一箇中隊在河對岸,看到有人靠近河就開槍。”
“對!蔣保國可能就是看中了這條河,他才敢經常來吃飯。”
在場的日軍軍官感到很遺憾,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遺憾也沒有用。只嘆服蔣保國的運氣,還有他的能力。
在日軍騎兵到達“溫州人”的時候,蔣保國已經游水到了十里開外了。
水是向下流的,人也在遊,這就加快了速度。
選了一個離碼頭不遠的偏僻的地方上岸。蔣保國躺著休息了二十分鐘,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這才向著碼頭走去。
這個碼頭是長江的支流蘇州河的一個碼頭。
蔣保國買了一張去蘇州的船票。
看著手上的票,蔣保國笑了。
轉了一圈,又回去了蘇州。
不過,他不準備進蘇州,而是在蘇州找車或船去南京。
眼下,蔣保國不敢在長江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