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

如果不是三番兩次有這種感覺,梔北初都要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怎麼覺得自己粉的頂流背後……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一過來,時見川就發現了她。

於是側過身子,背對著她。

梔北初悟了。

這是不想跟她接觸。

只能假裝沒看見。

小聲問罐罐:“他這是怎麼了?剛剛被陰屍嚇到了?”

有些人受到驚嚇,就是會有一些反常的行為。

罐罐抬了抬眼睛,又再次變成了杏仁豎型瞳孔,“他不可能被陰屍嚇到的。”

說的還怪斬釘截鐵的嘞。

無論是被什麼嚇到的,那一個人窩在這裡總是可憐兮兮的。

梔北初看了看自己兜裡,有四五片暖寶寶,紅色袋鼠裝,是她來之前在平夕夕購物軟體買的,9.9元50貼。

雖然頂流平時肯定不會用這樣的暖寶寶,但現在這個情況,他的經紀人不可能進來給他送東西,聊勝於無吧。

她朝他走近幾步,“時先生。”

時見川聽見聲音,緩緩抬頭。

他的眉眼清絕,眉型優越,之下就是那雙狹長而精緻的眼眸,眼眸下方透著淡淡的疲色。

像是精力被蹉跎消磨光了。

這形象……

這氣質……

這感覺……

好熟悉!!

莫名讓梔北初想起了前世,有一位極度社恐患者,被迫社交一天後倉惶逃到她的諮詢室,也是這個狀態。

但很顯然,梔北初覺得,時見川不是社恐,他的採訪影片都是那麼儒雅隨和從容不迫,跟i人都沾不上半毛錢關係。

可能是原主給他心理陰影太嚴重,一想到跟她見面就恐懼?

想來想去就只有這個原因。

梔北初頓了頓,快速從兜裡拿出暖寶寶,放到他身邊:“你好,天氣冷,這個你收著吧。”

時見川看著她,眼裡閃現出疑問,不言一語。

這個神婆又想搞他。

梔北初儘量和善道:“說來你可能不太相信,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看你坐在外面,之前的事情,我想跟你說一聲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沒有惡意”這四個字,時見川偏了偏頭,輕笑了一聲。

梔北初不著急:“挺抱歉的,以後那種失禮的行為,我絕不會有第二次了。”

時見川終於抬起頭,眉頭皺了皺,欲言又止。

最後,似乎是不想多說,他淡淡說了一聲:“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

梔北初還能說什麼呢。

反正她只想道個歉,人家原不原諒是人家的事情。

盡人事,聽天命。

道完歉後,只能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罐罐在她懷中叫:“他膽子真小。”

梔北初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耳朵,“先回去吧。”

……

等她離開。

時見川拾起身邊的暖寶寶,不明所以。

這神婆真的很古怪。

怎麼態度一天一個樣。

他還是得離這樣的人遠點。

……

梔北初帶著無憂出了古宅後。

導演就從監控大棚裡過來了,看他的表情好像撿到了什麼天大的便宜一樣。

想必今天的素材應當是很夠用。

反正到最後什麼該播,什麼不該播,導演也清楚。

她交代了一聲後半夜有人來抬棺材,讓導演放人,就回到簡易房間裡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