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北初聽得面不改色。

從今天秦恩走的時候,她就有感覺了,這人肯定記恨她了。

很有可能回去就在圈裡宣揚她的惡名。

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原主惡名遠揚臭名昭著,也不是一兩天了,正好幫她立一立古怪人設。

只要算卦準,誰在乎她是什麼脾氣?

只是師父在這裡,那她也不能真說無所謂。

她得試探試探師父的性格呀!

於是,垂下眼眸,拖著下巴,可憐巴巴的說:“唉,我可真可憐,欠了一屁股債不說,還犯小人。”

悉山真人挑了挑眉毛,斜了她一眼,順著她話說:“嗯,可憐。”

梔北初心內大喜:“師父,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你能不能給徒弟我爆個金幣?”

在她無比期盼的目光下,悉山真人眉眼越發柔和,說出的話卻冷冰冰。

“錢為師沒有,術法足夠多。”

說著,他從房間裡拿出了一打手札,比原主留存的還多一倍。

“休息夠了吧,來學習。”

梔北初:“……。”6

看來師父他不吃裝可憐這一套。

只是這麼多的手札,她得學到什麼時候去??

被揪著從下午學到晚上十一點。

回到房間後,梔北初整個腦袋嗡嗡的,一沾上被子,理智就強制下線了。

第二天又是晚起。

梔被初揉了揉酸脹的脖頸,出了房間,就看見了罐罐,它純銀的毛髮此時粘上了星星點點的紅黑顏色,對著梔北初嚎叫一聲。

“喵嗚~”

梔北初腳步一頓,好笑的說道:“你身上這是什麼?塗鴉藝術?”

罐罐煩悶地掃了掃尾巴,氣的不願意說話。

梔北初這才感覺到哪裡怪怪的。

空氣瀰漫著一股死味兒。

轉頭掃了眼周圍的環境,她當場表演了個笑容消失術。

道觀大門被人卸了,看得出來是為了洩憤,用鋸子鋸了個稀巴爛,“屍塊”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一眼望去道觀遠處的大道上,還躺著一堆木屑。

看起來是連夜趕工,還怕她發現。

沒有了大門的阻擋,道館裡面也被毀得面目全非。

她喜歡的那顆菩提樹下,散發著一股百草枯獨有的惡臭。

整個院落的門窗地面都有油漆潑灑的痕跡,紅的刺眼,黑的骯髒,像是挑釁一般,還扔下了幾個菸頭。

“……”

好!

好好好!

梔北初氣炸了,手指頭都攥到一處,抬眼看向她新買的監控,上面被人套了個大黑襪子。

深呼吸幾口,她忍不住狠狠踢了油漆罐子一腳。

昨天說她犯小人,今天道觀就被人砸了。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都抒發不掉內心的那口惡氣。

背後罵她事小,砸她房子事大!

無關面子尊嚴。

修個門擦個地洗個漆真不是那麼簡單的,要請人要買材料。

尤其是水泥地板,幾乎都要重新鋪一層。

還有她的菩提樹,澆了農藥,那叫一個必死無疑。

還有罐罐……

梔北初想到此。

擔憂地望向罐罐,好奇問道:“罐罐,你身上怎麼也被油漆沾到了?”

按理說不應該啊!

罐罐雖然懶,但真要跑,應該手腳挺靈活的。

罐罐圓溜溜的眸子又染上了溫怒,“你昨天給我開的是最貴的那款罐頭,他們要往我罐頭上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