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爸除了上課時間,其他都跟小區裡的棋友博弈,退休生活讓人無不羨慕。

回來這幾天,正好趕上區裡的書法和合唱比賽,訓練比較集中。

顧媽怕蔣紫晨在家無聊,帶著她一塊兒去學校訓練。

上午是書法課,下午合唱訓練。

顧媽把兒媳婦介紹給她的老同學們認識,幾個接觸過人都誇蔣紫晨不僅人長得好看,性格脾氣也好。

蔣紫晨不禁暗自低下羞愧的頭。

寒暄著,書法老師走進教室,蔣紫晨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

老師把這次要比賽的事項先強調一下,接著開始有針對性的講授書寫需要注意的問題和技巧。隨後讓大家自己練習,他在課堂上來回巡視,一對一指導。

蔣紫晨聽了一會兒,跟自己小時候學的差不多,開始懷疑所有的老師是不是都從同一個學校畢業、都用的同一版教材。

她拿起桌子上的硯臺,自己研了磨,握起一支稱手的毛筆,在宣紙上書寫起熟悉的顏體。

老師走到她跟前時,她還沉浸在手寫中,沒有注意到旁邊站了個人。

老師看著落在紙上的杜甫的《登高》: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老師看著看著,不禁念出了來,引得其他人都過來圍觀。

前排一位大叔嘖嘖讚歎“寫的真好,我都學了兩年了,還不及小姑娘的十分之一。”

其他人紛紛點頭。

蔣紫晨並沒有被他們的誇獎打擾,靜心把整首詩寫完,毛筆落在筆架,才抬頭撞上他們讚許的目光。

“你寫的是顏體吧。”剛才那個大叔問。

蔣紫晨點頭稱是。

“真不錯,我那孩子以前讓他學毛筆,死活不學,你看寫出這麼一手好字,真好。”大叔嘆氣。

“你兒子現在也不錯啊,在部隊。”另一個大叔安慰他。

這大叔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這作品拿到區裡比賽絕對能得獎。”一位阿姨說。

“對,我們這些人除了老徐估計沒人能比。”另一位大叔說。

“這不是老顧家的兒媳婦嘛,就讓她作為家屬參賽。”有人提議。

“能行嗎?”顧媽問。

“老師說行不行?”有人問書法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