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掛在鐵架子上的藥水能一下子灌進自己身體。

看著藥瓶的樣子,藥物成分應該跟凌晨的差不多。他不瞭解醫學知識,只是盯著點滴一點一點的數,後來居然睡著了。

這一天,蔣紫晨依舊埋頭於卷宗中和藏語讀寫練習中。雖然這裡只是中院,但案件量並不少,複雜程度絲毫不亞於她在河東省院,當地的風土人情也不同於她成長生活的地方,不能用自己以前的慣用思維方法,更重要的是為了保障當地少數民族群眾的訴訟權利,單位內大部分人都能夠做到藏漢雙語自由切換,這對蔣紫晨來說還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她雖經過這幾個月的接觸在聽這一方面基本沒什麼障礙,但在說和寫方面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下班後她仍沉浸在其中,都忘記了昨天有個人不遠千里來這裡看她。直到回家的車上司機問她回家還是去酒店時她才意識到。

她的手機沒有收到任何他的資訊和未接電話,卻有孫佳航的一個未接電話和一條資訊。

蔣紫晨開啟資訊,孫佳航還是把顧司辰生病的事告訴了她。

蔣紫晨隨即撥通了孫佳航的電話,孫佳航還是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蔣紫晨,最後語氣不足的問她是不是會去看他。

蔣紫晨沒有回答,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翻看微信通訊錄才發現她早已經把他刪掉,手機號碼也被拉入黑名單。猶豫中還是把那個她早已經刻進腦海裡的十一個數字從黑名單中拉出並按下了撥出鍵。

睡著的顧司辰被手機鈴聲吵醒,他睜開眼摸出手機看到那個久違的名字,激動地坐了起來,不小心扯到了扎著針的右手,他皺了一下眉頭嘴裡發出嘶的一聲,左右笨拙的滑動了接聽按鈕,用顫抖的聲音說晨紫晨,是你嗎?”

聽到聲音的蔣紫晨心像被紮了一下,雖然昨天已經見過他了,但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還是莫名心疼了,她壓低了聲音問“你在哪?”